第(3/3)頁 “侯爺,咱們家是勛貴世家,有朝廷給的俸祿,享著榮華富貴。死命讀書的都是那些泥腿子家的孩子,咱們侯府子弟何必跟那些泥腿子的孩子爭那三瓜兩棗?而且如果要是請先生,咱家這樣的門庭,不請一個名師大儒回來,面子不好看。如果請一個名師大儒,大儒脾氣古怪不說,定然嚴(yán)厲管束,難不成侯爺還舍得讓您的兒子頭懸梁,錐刺股,寒窗苦讀,將來考個狀元什么的?不是白花花的銀子便打了水漂兒?其實夫人和您都識文斷字,教導(dǎo)府內(nèi)的幾個子女完全綽綽有余,何必將銀錢花在不相干的人的身上?” 當(dāng)時的淮安侯府已經(jīng)有些捉襟見肘,請名師大儒一是很難請到,需要費心托人打點,那樣的花費侯府有點吃力。 如果請一個普通的教書先生,傳出去面子又不好看。 洪培菊一想,自己也在科舉上毫無建樹,幾個孩子也沒看出來在讀書上有什么天賦,請個先生確實很不劃算。于是這件事情便擱置到了一邊。 可是洪逑仁卻非常想讀書,在外祖家跟表兄們一起玩耍日久,表兄們氣度舉止上,談吐內(nèi)容上完全不一樣,更加覺得自己應(yīng)該讀書識字,于是便懇請楊氏將自己送到了外祖家跟著表兄在外祖家的私塾里讀起了書。 而那邊,孫姨娘如法炮制,將洪逑渡送到了表兄杜柏成的家里。 當(dāng)時杜柏成雇了一個落第的舉子,是杜家一個同鄉(xiāng),落第后在他家吃住,打算幾年后再考。順帶教導(dǎo)杜柏成的兒女。 孫姨娘趁機把兒子送了過去,而且還送上了豐厚的束脩,杜柏成也沒有拒絕。 就這樣,淮安候府三兄弟之中只有洪相林無處可去。 蘇瑾這時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原來是想拖著其他兩個兄弟一塊兒下水。沒有想到人家留有后手,三撲騰兩撲騰,人家就上了岸,卻生生的把自己的兒子留在了水里! 不得已,蘇瑾只好讓兒子到府外的一個小私塾里去跟一個老秀才識了幾個字。 本身洪相林不是讀書的料,也沒有多么旺盛的求知欲,府外的這個私塾老師水平所限,在學(xué)業(yè)上也給不了學(xué)生特別精進的指導(dǎo)。 因此,洪相林在學(xué)業(yè)上無甚建樹,蘇瑾便自己安慰自己,覺得洪相林天生注定不需要通過讀書來謀求前途。 但是,隨著年歲漸長,洪相林卻隱隱發(fā)覺了自己與洪逑仁,洪逑渡的差距越來越大! 夜風(fēng)緩緩吹過,帶來一絲涼意,冀鋆和冀忞遠遠隱在小徑旁的矮樹叢中,看著蘇瑾被人拖得越來越遠。 冀忞輕輕搖搖頭,嘆道, “洪相林也真是狠心!到底生養(yǎng)他一場。” 冀鋆微不可查地勾勾唇角,淡淡地道, “這不正是蘇瑾想要的嗎?” 冀忞默然,她還記得,蘇瑾對洪相林和玉顏說過,功成名就之前,只結(jié)交對自己有用之人。 其余人,全都可以做你的墊腳石!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