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焦賢妃還記得那年三皇子四歲的生辰,當時三皇子的生母張婕妤正值圣寵。 皇上命皇后操辦,合宮大慶。 南宮皇后應下,喜怒面上不顯。 焦賢妃想,別看南宮皇后大度,這種明顯的偏心,誰看了能高興? 太子每年的生辰,別說合宮大慶,就是皇后想在自己的宮里擺幾桌酒,請個戲班子,都有人上書彈劾。 此刻,黎修容第一個跳出來反對, “娘娘!張婕妤深得圣心,我等不敢多言。可是,三皇子說到底就是一個庶子,在大戶人家,別說有嫡子的前提下,就是沒有嫡子,也不能如此張揚,也不怕他福分淺薄,折了壽數!” 黎修容的父親是當年的二甲進士,那年的主考就是南宮皇后的父親南宮太傅,當年的禮部尚書。 算起來,黎修容的父親算是南宮太傅的弟子。 后來,黎修容的父親從知縣做起,穩步上升,最后一路到吏部侍郎,最后官至太子少保。 這其中,有南宮太傅的指點和提攜。 黎修容進宮,既是家族的安排,也算是為了進宮助南宮皇后一臂之力。 因此,黎修容是皇后的死黨,盡管沒有生兒育女,但是從入宮起,就追隨皇后,此時的品階比焦賢妃高出去不知道多少。 許多話,皇后不方便說的,她就代勞。 皇后的兒子是嫡子,誰也比不了。 可是,大家都是妃嬪,如此大肆鋪張,高調地為三皇子慶賀生辰,是想告訴群臣,三皇子可以與太子一爭高下? 如南宮皇后和黎修容這樣自幼耳濡目染父兄讀史論史,自然不能不多想,難道,張婕妤是另一個戚夫人? “黎修容!不得妄言!” 韓德妃適時打斷黎修容的不滿。 轉身似乎什么都沒發生似的對上官淑妃道, “淑妃姐姐,同安近日可好?怎地沒帶她出來?” 四妃之一的上官淑妃育有同安公主,還不足一歲。 皇上賜了名,給了些賞賜之后就再無其他,此刻心情低落。 同是皇上的孩子,只因自己生的是個女兒,竟然如此不被待見。此情此景,如何能夠淡然處之。 而且,上官淑妃能夠到這個位置,心可以亂,頭腦必須清醒。 南宮皇后把眾人叫來商量為三皇子“慶賀生辰”,卻沒有喊張婕妤來,不是太奇怪了? 上官淑妃理解的是,皇后娘娘要看她們的態度。 這個時候,和稀泥,兩面都討好是不行的! 何況,皇上又不待見自己的女兒,自己也得露點鋒芒,否則,日后,宮里時日艱難。 上官淑妃嘆口氣,起身向皇后深深一禮道, “臣妾以為此事不合禮法。尊卑上下,自有規矩。娘娘大局為重,但臣妾覺得此事茲事體大,應愿太后娘娘和太妃娘娘稟告后再做打算不遲。” 皇上被愛情沖昏了的頭腦,兩個老太婆可還清醒著呢! 皇后正中下懷,聞言略有歉意地道, “淑妃言之有理,本宮這就去向太后娘娘和太妃娘娘請安,淑妃可有空?” 當然有空! 去太后和太妃那里做傳聲筒,敲鼓手,黎修容段位還太低! 在春暉宮,皇后跟璐太妃提議道, “圣上愛子心切,可是終究容易惹人非議,妾身想,三皇子和二皇子的生辰只差十天,將兩位皇子的生辰合在一處慶祝,大家也好一起熱鬧熱鬧。”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