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李宓聽完冀鋆講的這個“知府”的故事,有點不大相信。 冀鋆能夠理解,在這個時代,在眾人心中,包括在女子心中,女子都是男子的附屬品。 “夫榮妻貴”的思想根深蒂固。 丈夫可以薄幸,在條件允許的情況下,可以左擁右抱,可以妻妾成群。 但是女子不能對丈夫動任何的歪心思。 當然,這不是說,妻子坑丈夫就是對的。 冀鋆是覺得,李宓等人盡管給了她和忞兒極大的尊重,但是內心深處,恐怕對女人的才華,膽識,乃至心性,狠辣的程度,還是看得不那么透徹。 換句話說,就是女人“捉妖”,“鬧事”,也掀不起大風浪。 因此,出現一個被“女子”耍得如此徹底,真是“賣了還幫人數錢”的男子,還是傳統意義上的“成功男子”,有點不能接受。 冀忞忽然開口道, “至近至遠東西,至深至淺清溪。至高至明日月,至親至疏夫妻。堂姐,你是不是說,夫妻之間,也并非個個情深似海,一成不變?!? 冀鋆點點頭,又搖搖頭,覺得冀忞似乎又考慮的有點偏,她不想讓冀忞對婚姻失望。 冀鋆來到了這個世界,與冀忞在一起,相依為命一般,她并不認為自己比冀忞高明多少,自己不過是占了先機,提前知道一些這個時代沒有發生的事情。 自己對人性,對世間百態,也并非一目了然,也都是用自己看過的,經歷過的,來進行論證,并在此刻,對正在經歷的事情步步謹小慎微。 看冀忞的神情,明顯覺得,連夫妻都不可以相信,還能信誰的樣子。 冀鋆想了想,字斟句酌地道, “忞兒,這個事情你不妨這樣看,世上夫妻千千萬,肯定不都是這個樣子,之所以,被人們作為實例警醒世人,就是因為這件事本身比較不同尋常。然而,這對夫妻之間的情形,不止是在夫妻之間會出現,兄弟鬩墻,姐妹反目,父子成仇,也并非罕見,我講的這個故事,其實是想說,很多人,對于身邊的人,對于甜言蜜語之人,缺乏清醒的頭腦去識別和判斷,故事中的這個知府,即使沒有這樣的妻子,也會遇到一個類似的朋友,親戚,上級,下屬。這與是否是夫妻關系不大?!? 冀忞眸光有一瞬的迷茫,轉而淺笑道, “嗯,這樣我就明白了,如同,蘇瑾和我之間,我們的矛盾不僅僅是因為她是上不去臺面的姨娘,而我是寄人籬下的貴女,而是,因為,蘇瑾要通過害我,獲得更多的利益,比如錢財,比如她兒子洪相林的前途,再比如,她也許能有朝一日也母憑子貴成為所謂的“夫人”,再比如,蘇瑾還夢想著,她能夠在洪培菊面前立個大功,足以把楊氏這個正妻擠走,最差,蘇瑾也能鬧個平妻!” 冀鋆遞給冀忞一杯熱茶,冀忞含笑接過,吹向浮起的茶葉,一層薄薄的霧氣,在冀忞的眼中彌漫開去。 書中,焦賢妃一計不成,就開始著手在冀忞的“命格”上做文章了。 也是,冀忞的“命格”被焦賢妃編排得“克父克母克親人”,連禮國公父子,包括舅母王氏都是冀忞“克”的行列,后來,什么洪培菊,楊氏也被冀忞所“克”! 滿京城里,還有哪家敢求娶冀忞? 而后來,不知道,皇上出于什么心理,竟然又突然間選秀,冀忞,就稀里糊涂地進了宮。 也許,在焦賢妃看來,冀忞進了宮,就可以握在手里拿捏。 而事實也確實如此,初入宮的冀忞,在焦賢妃的福遠宮,簡直猶如人間地獄。 只是,到目前為止,焦賢妃還沒有動靜,但是,不能任由她擺布! 想到這里,冀鋆對著周桓幾人道, “別想焦賢妃和陳拙鑫的事情了,總之,他們狼狽為奸不是一天兩天了,如果能讓二皇子掰開,至少不是壞事。最近,你們能不能幫我打探一下,焦賢妃派人出宮都去了哪里?見了什么人?我總覺得她一肚子壞水,想提前做點準備?!? 周彪扶額, “大姐,你是在跟我們說話?我們不用做事的嗎?監視皇妃,你是嫌我們太閑,還是想讓我們找不自在?” 冀鋆給周彪一個大大的白眼,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