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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邊坐吧！”

    云珩客氣的招呼一聲。

    馮虎有點機械性的走到云珩邊上，在凳子上坐了下來。

    “哪兒不舒服？”

    云珩一邊觀察著馮虎，一邊問。

    “沒，沒有！”

    馮虎急忙搖了搖頭，原本手中拿著的號瞬間攥進了手心。

    “我沒什么不舒服，這不是聽說老同學你在這邊上班，專門來找你的嗎？”

    說著話，馮虎又站起身來，把夾在咯吱窩的錢包再次加緊了些，笑著道：“老同學，晚上我約幾個同學，咱們一塊吃個飯。”

    邊上的韓醫生張了張嘴，沒吭聲，心說你剛才進門拿著號，然后攥緊手心，真當別人就看不見了？

    “改天吧。”

    云珩并沒有去拆穿，笑著道：“今晚上我還有點事，改天。”

    “那行，改天，改天。”

    馮虎急忙點了點頭，他本就是隨意找個借口，云珩說改天，他也正好借坡下驢。

    “那就說好了，改天！”

    說著話馮虎就轉身出了診室。

    韓醫生有點無語。

    那就說好了改天，改天又是哪一天？

    等馮虎走出診室，任學東這才問云珩：“云老師，您同學？”

    “高中同學，好多年沒見了。”

    云珩點了點頭。

    “您這位老同學是不信任您的水平？”任學東笑著問。

    “不單純的是不信任，應該是隱疾。”

    云珩道：“剛才走過來的時候我就注意到了，腳步虛浮，面色蒼白，眉宇間有點晦暗，明顯有點強打精神，應該是被酒色掏空了身子。”

    邊上的韓醫生嘴巴微張。

    我去，就這么一個照面，你就看出這么多嗎？

    不愧是省城來的天才，僅僅一個照面，人家什么都沒說，就看出這么多信息，為什么自己什么都沒看出來呢？

    “還是云老師您觀察的仔細，我也就看出他腳步有點虛浮，其他的都沒注意到。”

    任學東不著痕跡的送了一記馬屁過去。

    說著話，又有患者進來了。

    “虎哥！”

    診室外面，一位二十來歲的女孩子看到馮虎從診室出來，急忙迎了上去，挽住了馮虎的胳膊。

    “虎哥，怎么這么快？”

    “別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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