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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仗義每多屠狗輩，負心多是讀書人。

    李今天臉上的烤肉油污都沒擦，猛地一拍桌子，慷慨激昂道：“虎豹哥，一世人，兩兄弟，為了虎豹獵隊遇難的兄弟，我也愿意加入龍驤軍——不過，我有個條件。”

    李今天，就算你奸似鬼，也要喝老子的洗腳水——終于跳進俺的坑了，程振金虎著臉道：“加入龍驤軍，就得遵守龍驤軍的規矩，李今天，你以為是水陸生鮮集市，可以討價還價。”

    “那算我沒說。”李今天臨門一腳，又縮了回去，低頭非常享受地吃起牛排。

    程振金等了好一陣子，也沒聽到李今天繼續說下去，看樣子是不感興趣，霍地站了起來，舉起蒲扇大的巨掌，對著李今天的肩膀猛拍下去，邊拍邊教訓道：“你小子就是這樣，什么事都墨跡，你要什么條件，快點說來聽聽。”

    李今天齜牙咧嘴痛苦不堪道，“老程，你先停手好不好？”

    “快說。”程振金手勢一緩道，“不然我拎起你橫放腿上，打你的屁屁。”

    李今天趁機跑到程振金對面，隔著桌子，那張油花花的臉嘶嘶吸著涼氣，“老程，要是雄崖堡轉山烽有對方的眼線呢，這不是打草驚蛇了嗎？”

    程振金一愣，隨即點了點頭，“呃……有道理。”

    “老程，你把馬虎豹調到雄崖堡轉身烽，那是鷹揚軍的地盤吧，立了功，你最多就有個舉薦之功，什么精心籌劃，指揮若定，身先士卒這些功勞都落不到你頭上，給別人做了嫁衣。”李今天轉著快腫了的肩膀，齜牙咧嘴分析得頭頭是道，“即使馬虎豹發現敵蹤，你想率軍幫忙，別人還不一定領你的情，怪你手伸得太長，故意延遲出兵……老程，咱缺啥也不能缺心眼。”

    程振金根本沒察覺李今天一口一個老程喊著，全無上下尊卑，抄著胳膊，摸著下巴，凝重深思起來，“繼續。”

    李今天卻沒繼續，轉頭道：“可意，你吃好了嗎，出去看看牛排還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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