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身邊的親兵中,有人忙揮舞旗語,有人攙扶著李景隆下馬,有人抽刀在半人高的荒草中,割出可以容人休息的地方。 “哎呀!”李景隆呲牙咧嘴的坐在草地上,不住的用手,拽著自己的褲子。 瘙癢難耐之下,心火旺盛,三兩下把身上的甲胄脫下,胡亂的抓著。周圍茂密高大的野草,遮擋住了大部分陽光,沒有了火熱的感覺,倒也舒爽。 “怎么不走了?” 跟著李景隆的都是精銳騎兵,令行禁止。不消片刻之后,全部下馬休息。 副將瞿能從前方縱馬過來,皺眉道,“主將,不能歇著。弟兄們本來就沒勁兒,下馬容易起來難呀!” “那就晚上走!”李景隆正在抓著自己的后背,聞言怒道。 說完,腦中靈光一動,繼續(xù)說道,“走了這么多天,應(yīng)該快到地方了。草原是北元人的天下,為了避免打草驚蛇,咱們晝伏夜出!” “晚上走?”瞿能原來在四川衛(wèi)當(dāng)過指揮使,也是老行伍,急道,“主將,晚上行軍乃是軍中大忌,茫茫草原上,兒郎們走丟了都不知道!這荒郊野嶺的,萬一落單,就是死路!” “不會打火把?”李景隆沒好氣的瞪他一眼,“白天太陽曬,兄弟們哪有力氣趕路?本來就曬得半死,晚上被蟲子咬的一晚上都不能合眼。再這么下去,沒等到地方,兄弟們刀都拎不起來了!怎么打仗?” 瞿能轉(zhuǎn)念一想,也對! “暗哨放出去,撒遠(yuǎn)點,注意接應(yīng)咱們的探馬!”李景隆脫了衣衫,露出身體,用濕毛巾不住的擦著,嘴里說道。 “喏!”瞿能答應(yīng)一聲,調(diào)轉(zhuǎn)馬頭。 但是,他剛準(zhǔn)備策馬,就見前方草原之中,幾匹戰(zhàn)馬飛馳而來。 “咱們的斥候回來了!” ~~ “主將!” 幾個臉上已經(jīng)曬得爆皮,嘴唇開裂的斥候下馬跑到李景隆面前,一開口聲音如石頭摩擦一樣沙啞。 “先別說話!”李景隆伸手拿過一個水囊,扔過去道,“潤潤嗓子!” 咕嚕咕嚕,幾個斥候牛飲一般,一個水囊頃刻間就癟了,等最后一滴水進(jìn)肚。斥候一擦嘴唇,低聲說道,“前面發(fā)現(xiàn)了北元軍的氈包,牧場!” “真的?”李景隆大驚,直接抓著斥候的脖領(lǐng)子,連聲問道,“真的?你沒看錯?有多少人?” “末將沒看錯!”騎兵的斥候是精銳中的精銳,開口說道,“氈包延綿數(shù)里,怕是有上萬人。而且不全是老幼,末將在那盯了一天,能騎馬射箭的軍卒,沒有一千也有八百!” “依末將之見,不是普通的部族。那處,是北元前軍的老巢,藏著無數(shù)的糧草牛羊,還有北元貴人坐鎮(zhèn)!” “當(dāng)真?”李景隆顫抖的問道。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