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當年與這個案件有關之人,基本在當時就都已經死了,只剩下一個行蹤不明的書生,一時間叫寧遙很是頭疼。 距時間推算,當初那書生參加科考,是二十年前,而要查二十年前中了探花又自請到了金城郡做官的人并不難,只是要查閱有關卷宗需要皇帝的允許,又或者,可以通過一些別的途徑來查。 而這種事,憑現在的寧遙,是做不了的。 于是,她便找到了金城郡里蔡筱云名下名叫紅袖閣的青樓,用蔡筱云給的玉佩,叫青樓里的情報人員替她給蔡筱云飛鴿傳書,送了一封密信。 寧遙是在三日后收到了蔡筱云的回復的,信上說,二十多年前金榜題名后主動請名到金城郡做官之人只有一個,那人名叫馬辰林,原是涼州人,在金城郡做了兩年的郡令之后便忽然辭了官,之后便沒了蹤跡,而這個名字最后一次出現,是一年前,亦是在金城郡。 一個失蹤多年的人,期間一絲一毫的音訊也沒有,時隔多年再次現身,多半是還有要事沒有完成。這樣一個人,會去哪兒呢? 當年,他被柳相宜退婚之后還能自請到金城郡做官,又在知道事情的前因后果之后不惜一切為柳相宜報仇,如此情深之人,世間罕見。那么,他會不會,去了柳相宜墳前? 想到這,寧遙便又拿著蔡筱云給的玉佩,去了紅袖閣請了負責人秦媽媽辦忙尋找柳相宜的墳墓。而那位媽媽在聽到柳相宜的名字之后,滿是困惑的問道: “柳相宜?哪個柳相宜?” “這金城郡,有幾個柳相宜?” “二十多年前有一個,聽說她在當時,是整個金城郡最美的姑娘。”秦媽媽也有些上了年紀了,看上去已是半老徐娘卻風韻猶存,說起這話時話語里滿是感慨,“我幼時曾見過她一次,那真是個美人,老娘我活了這么久,有她那般美貌的女子,也沒見過多少。” “另一個呢?” “另一個,便是我們這樓里的頭牌,倒是有幾分從前那個柳相宜的容貌,可惜啊,在臘月染上了風寒,之后便一直沒好,一個月前消香玉隕了。” “哦,這位姑娘芳齡幾何?” “再有一月便滿十九歲了,真是可惜得很啊。” 在有一月便滿十九?如今已是四月,在過一月便是五月了。五月,十九年前的五月出生的孩子,不僅有著極似柳相宜的容貌,還用了柳相宜這個名字,看來,這位頭牌,同柳相宜的關系很不一般啊。 這想法一冒出,寧遙當即便要求秦媽媽將兩位柳相宜的墓地所在之位都給了她。原本秦媽媽還有些疑惑為何寧遙如此關心柳相宜的事,可寧遙既有蔡筱云的玉佩在手,她便忍下了好奇心,沒有開口多問。 “那小柳相宜被葬在哪兒我現在便可以告訴你,至于那位嘛……”秦媽媽微微挑眉,滿是歉意的笑了笑,“畢竟過去了這么多年了,時過境遷,我也忘了,找起來得花些時日。” “需要多久?” “不久,最多三天。” 三天……倒也還行。寧遙點了頭,從秦媽媽那里拿到了小柳相宜的墓地的地址之后,便立刻朝著那地方趕去了。 照著地址,寧遙回客棧牽了馬,騎馬出了金城郡,隨后進了一片難得的山林,在山中走了許久,才找到了那位小柳相宜的墓前。到底是頭牌,掙了不少銀子,那墓修得十分的華美,墓旁還種了不少名貴的蘭花。 環顧四周,大致了解地形之后,寧遙才開始看墓碑上刻的名字。墓碑前水跡未干,所供奉的花果貢品還是新鮮的,香也只燃到了一半。種種跡象表明有人在不久之前來過,而且,很有可能還沒走,正隱身在暗處監視著這一切。 隨即,寧遙便從馬背上取下了長劍,越過了那墓碑,舉劍便要挖墳,樹林中便有人朝她射來了一枚暗器。 寧遙目光一沉,舉劍擋開,朝著暗器飛來的方向看去,便看到了一個人影,那人顯然也看到了她,拔腿就朝林子深處跑去。見狀,寧遙便翻身上了馬背上,騎著馬前去追趕。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