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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長根一把年紀了,田地里的產出,平日里晴兒照顧,采藥隊賺的錢,還有逢年過節小雨的孝敬錢,我們一個子兒都不留,全都分給他們兩家。”
“我家長根抽旱煙的錢,都是兩個兒子給一點抽一點,不給就不抽,逼急了就去你家,還有大牛家蹭煙抽。”
“我都不曉得多少年沒給自己扯新衣裳了,我四季的衣裳鞋襪,都是我閨女小雨置辦的,我自個從沒想過給自己置辦,我們是想盡法子的節省花銷,把錢都貼補給他們,咋到頭來孩子們大了,用不著人帶了,就鬧著要分家,還把我們老兩口給踢出來,這些孩子……這些孩子們,我都不曉得該說他們了!”
花姐想到一事,問桂花:“兒媳婦不能太慣,你慣她,她就不待見咱,把咱當老媽子使喚!”
“你四季的衣裳鞋襪,兩個兒媳婦都不給你置辦,那她們娘家媽呢?她們置辦不?”
桂花點頭:“都置辦,四季的衣裳鞋襪都搞,做生辰,逢年過節都孝敬,對我這個婆婆,從來沒有半點表示。”
“有一回我那老姐妹大云看不下去,就跟她們開玩笑暗示她們一碗水不能傾斜太多,給娘家媽置辦衣物,好歹也給我這個婆媽做雙襪子好暖暖心。”
“她們咋說?”
“哎,還能咋說?她們就說我有一個好閨女小雨,有出息,是少奶奶,說我閨女手指縫里漏一點都比她們娘家媽媽要好,說她們娘家媽媽可憐,不如我……”
花姐聽得直搖頭,鍋鏟在鐵鍋里都敲得梆梆響,“這說的哪是人話喲,跟我家那兩個兒媳婦一模一樣!”
桂花扭頭,紅通通的眼睛看向花姐:“花姐,你家情況啥樣?也分家了?”
花姐擺擺手:“我家老漢身子骨強健,在家里還有魄力,兩個兒子不敢分家,跟著我家老漢做點小生意。”
“我家老漢和我合計了,說早晚得分家,趁著分家前,自己留點東西在手里。”
“這不,我寧可出來幫我老表帶娃掙點錢攥手里,我也不在家里給媳婦們做不要錢的保姆,自己貼錢幫他們帶娃養娃,哪天娃兒大了用不著咱老的,一腳踹開,到那時咱就像那燒沒了的蠟燭,啥都不剩,家底都給了他們,臨到老了,還得跟他們那里伸手討生活,看他們臉色度日!”
“我就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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