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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天一夜過去,楊若晴端著早飯和早上的湯藥,輕手輕腳走進駱鐵匠的屋子里。
屋子里光線昏暗,門窗緊閉,桌上留著的那盞蠟燭早已燒到了底,在燭臺底座上留下一攤凝固了的白色燭油。
空氣中不僅殘留著蠟燭燃燒未盡的氣味,還飄散著淡淡的草藥,以及一些其他比較渾濁的氣味。
楊若晴將托盤輕輕放到桌上,拿起旁邊的銀針將最后一絲小火苗掐滅。
床上帳子垂落下來,帳子里面傳來駱鐵匠的呼吸聲,聽這動靜,有些粗重急促,還伴隨著鼻孔不通暢的呼哧呼哧聲。
楊若晴又看向床邊挨著墻壁的簡陋鋪子,鋪子是用幾把長凳子臨時拼湊而成,上面墊了一床被子,駱風棠將那床被子卷在身上,也在呼呼大睡。
我進門的動靜就算再輕巧,依照棠伢子的耳力和警覺心,都能察覺的。
但是我進來都有小會兒了,他還沒察覺,可見昨夜里大伯肯定情況不是很好,棠伢子照顧了一宿,天麻麻亮才合眼。
而類似這種情況,這幾日都是如此,幾個通宵的苦熬下來,饒是體質強健如駱風棠,也有點招架不住了。
楊若晴心里如是想著,于是掉頭不去喊醒他,而是掉頭往床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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