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他們都以為,江延會好好教訓他們一通,可結果是,江延請燕南他們吃了一頓,晚上就讓燕南他們?nèi)ヴ[那個財主家了。 江延沒有記載。 阿悄、燕南、井時,亦沒記載。 唯有一個墨副官,待在帝城扎了根,留下了姓名,如今雖已不在人世,但澤被后世。 墨傾又一次路過姚德軒的雕像。 她站住,微微偏頭,抬眸,盯著那個多出裂紋卻仍未被察覺的石像,唇角勾起抹淺笑。 ——留著有什么用呢? ——每一天,皆有無數(shù)學生來往,可從未有人多看一眼。 墨傾眉目一冷,指尖一枚銀針飛出,徑直刺入雕像的眉心。這一次,沒入到底,一點尾端都沒有露出來。 墨傾轉(zhuǎn)身就走。 一步,兩步,三步…… 在她跨過學校大門的剎那,石像忽而龜裂開,一道道裂紋在石像上蔓延,轉(zhuǎn)瞬之際,石像分崩離析,碎裂成一塊一塊。 石塊滾落的聲響,驚起了保安的注意。 沒多久,全校都會知道,而“姚德軒”的名字和過去,又將會成為他們的一時話題。 …… 江刻的車停在路邊。 他沒有變裝,是上班時的裝扮,一絲不茍的穿著。像是在上班途中,他忽然得知了這事,特地趕過來的。 墨傾走過去,敲了下車窗,然后拉開車門,坐進副駕駛。 江刻問:“不讀了?” 墨傾說:“不讀了。” “你們基地,就這點能耐?”江刻眉輕皺。 他的語氣是不爽的,但不知道沖著誰。 墨傾隨意道:“我讀與不讀,沒什么區(qū)別。” “高考么?” “再說。”墨傾懶懶回答,見車沒有發(fā)動,便問,“不開車?” 江刻頓了下:“想去哪兒?” 墨傾說:“吃個飯,回你家。” 墨傾說得很隨意,但“你家”兩個字,輕輕地牽動了下江刻的神經(jīng)。 ——該見外的時候,不見她見外。不該她見外時,非得找不痛快。 昨夜事發(fā)后,江刻沒多久就收到消息。 畢竟,同為江家人的江齊屹,也參與其中。 他一直等墨傾消息,沒有找他幫忙,哪怕是一句“不回了”,都沒有等到。 就連她要退學,都沒消息。 心里莫名一陣煩躁,江刻也說不清,全將其歸為“被替身”的不爽。 車內(nèi)氣壓很低。 墨傾一句話也沒多說,眼一閉,便假寐起來。 江刻將車停在一家百年老店前,在下車時,江刻瞥了眼招牌,一邊想他多操這個心,一邊又覷向墨傾,觀察墨傾的反應。 墨傾不知在想什么,連招牌都沒有看,徑直進了飯店。 江刻臉色黑了黑。 進了包間后,江刻將菜單扔到墨傾跟前:“自己點。” 菜單摔落,掀起一陣風。 墨傾斜乜著他:“你火氣挺大啊。” 江刻也沒客氣:“你挺難伺候啊。” 莫名其妙。 墨傾將菜單拿起來,隨便勾選了幾個菜,落筆時覺得有些熟悉:“有意思,跟我以前去的一家店,菜單重合一半,連招牌菜都一樣。” “……你仔細看看店名。”江刻唇角輕勾,又壓平,語氣涼颼颼的。 墨傾將菜單翻到第一頁,見到店名——赫然就是她說的那一家。 她愣住,問江刻:“你特地選的?” 江刻拿起茶杯,喝了口茶,不動聲色:“路過。” 又嘴硬。 墨傾目光落到他柔軟的唇上,頓了幾秒,在他察覺到之后,她灑脫一笑,將菜單按在桌面,往他的方向一推。 她近乎調(diào)侃地開口:“看著挺軟啊。”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