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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亮的佛門法號傳來,李墨不禁震耳欲聾。
港口處處都能看到當初的痕跡,一成不變的廢氣、燦爛奪目的光亮、擁擠混雜的人群……
同時,港口又發生著難以言喻的不同。
一尊四五百米的金屬佛陀立于港口頂端,四肢懸空,呈現捏花一指,慈悲的面孔俯視眾生。
最讓李墨驚愕的是,金屬佛陀散發著器修獨有的氣息,并且中空的腹部有熔爐若隱若現。
金屬佛陀的五官略顯熟悉。
“焚沙地的元嬰大能【火炎真君】?”
李墨與火炎真君接觸不多,印象中后者就是純粹的器修,后來因為飛升大會回爐重造。
一切的異樣,絕對來源于幕后人。
子器派與世隔絕,山門內又不具凡人,天地劇變就算重蹈覆轍,對天外天隕坑的影響不大。
“媽的,幕后人入侵子器派恐怕已經有幾十年了。”
李墨環顧四周,不單單是火炎真君化作佛陀模樣,街道小巷行走的器修皆是僧侶的裝扮。
他們皮膚色澤與金屬無異,渾身沒有毛發,頭頂的結疤涌出滾滾濃煙,專門用作散熱。
懸浮在外的四肢,則化作佛門器具。
木魚聲不絕于耳。
“幕后人中有佛門的余孽。三生大概率也在子器派,已經把世人對子器派的認知扭曲。”
李墨注意到,隨著佛力侵蝕器修的加劇,器修的血肉骨骼在逐漸金屬化,意識也會喪失。
最終淪為一件人形法器。
佛力的侵蝕潛移默化,或許要經歷四五百年,但下場可想而知,幕后人沒打算讓子器派活。
李墨暗自聯系田昌文,旁敲側擊心獸宗的近況。
好在心獸宗把側重點放在真空家鄉后,幾乎已經很少過問港口的生意,畢竟精力有限。
而真空家鄉內確實有合作的器修存在。
但當初兩方高層都有意隱瞞真空家鄉的消息,派遣進其中的器修也從未離開過小世界,他們并沒有出現佛修化的情況。
李墨利用心獸宗山門內的無生神像反復檢查,才確認心獸宗暫時還沒有入幕后人的眼界。
“可笑,把子器派當成砧板上的魚肉不成?”
他冷笑幾聲,邁步朝爐灶地外走去。
如果沒有三生的能力,心獸宗肯定已經察覺到港口的異樣,自己不可能一直蒙在鼓里。
不過李墨也發現扭曲認知的局限性。
三生無法一撮而就,必須得一點點鳩占鵲巢,所需時間不在少數,還得投入海量的資源。
“子器派就母爐一個分神期,而且不具身外法身,應該無需煉虛期刻意留守子器派才對。”
李墨瞇起眼睛。
他沒有太過慌張,心底不斷思量著對策。
畢竟自己三個身外法身在,佛魔法身和共生法身達到天宮期的層次,即便再次遭遇三生,也不會如先前那般狼狽不堪。
李墨隨即來到人煙密集的底層區域。
港口的面積已經擴張十倍,散修的數量至少有七八十萬,不過絕大多數都是總角期的修為。
李墨呼吸間,癌細胞隨風開始彌漫。
籠罩港口的廢氣侵蝕性大大降低,其中夾雜淡薄的佛氣,以及五顏六色的燦爛磷光。
低階修士依舊維持原本的生活,為修行資源在港口忙碌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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