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舒濃凝出實體,笑瞇瞇揉了兩把白貓的腦袋,一回眸,看見了站在院子外出神的晏長安。 她挑著眉頭,揶揄:“看呆了?” 晏長安瞬間回神,站在院門口并不進來:“我帶你去你的院子。” 男女有別,就算舒濃有意讓外界以為他二人之間的關系不一般,他也不能讓人家姑娘住在他一個男子的屋里。 舒濃抱著那只貓兒一起過來,貓兒頑皮,爪子勾著她的衣襟不放,被她撥開之后,又對她發上的金釵起了興趣,她思索了一瞬,便當著晏長安的面換了身衣裳。 晏長安面露驚愕,不過眨眼的時間,舒濃原先那身帶著大片粉色的衣裙已然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則是一件白色的衣裙。 據說是與這漫山遍野的滄元花有關,第一代宗主上下嘴皮子一碰,便依著這花的顏色將宗門的制服定為了白色。 舒濃換的這一身衣裳,倒顯得與滄元劍宗相融了幾分。 晏長安緩慢地眨了眨眼,眉頭微微皺起:“你這衣裳——”就算要換,也不該當著他一個男子的面換。 他本是想這么說的,可又思及她換衣的方式實在與眾不同,還未出口的話就停在這里,不上不下,半晌,才生硬地補上一句:“你們做劍靈的,衣裳是可隨意變換么?” 舒濃顛了顛正疑惑金釵為何不見了貓兒,看他一眼,接過他的話:“這我就不知道了,我又不是生來就是劍靈的,不過我死后,我家里人給我燒了不少好東西,衣裳么,多得很。” 晏長安接不上話。 死亡本不是件平淡的事,叫她如此平淡地說出來,晏長安摸不清她是傷心還是不傷心。 舒濃早已接受了這已定的事實,她六百年前初初化靈之時或許還迷茫不知歸處,如今六百年過去,她被困在梧桐山上,感知不到日升月落,不知今夕何夕,度過漫長的歲月后,早已能對自己的死亡平靜待之,不能忘的,也不過六百年前那丁點往事。 懷里的貓兒找不著趣,想往晏長安懷里蹦,卻被他的視線淡淡一掃,軟糯糯地“喵”了一聲,安安分分地待在了舒濃懷里。 舒濃失笑,用下巴蹭了蹭它柔軟的皮毛,朝晏長安揚了揚下巴:“走吧。” 晏長安于是便為她引路。 滄元劍宗為舒濃安排的院子離他不遠,這是他在信里特意叮囑過的,景鴻長老的弟子不多,加上晏長安,問生殿里也不過三人而已,他屋旁的院子原是很久未有人住的,落了不少灰,院子里的雜草也快有半人高。 不過劍宗弟子大都缺錢,將打掃院子的任務往任務堂一放,便立即有人過來將院子里里外外收拾了一遍。 院子里雜草除了,石桌石凳也被擦得干干凈凈,連在角落里安家的小動物,也盡數被遷去了其他地方,屋子里的器具一應被擦拭干凈,被褥換了新的。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