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舒濃抓著晏長安的衣袖,確認柳敘白瞧不見他們的背影之后,才緩緩松開了手。 晏長安垂下眼眸,舒濃望向他,眸底的仰慕還未消散,仿若她真的是位仰慕他的小姑娘,扯住他的袖角便能叫她開心地揚起嘴角,將眼前人當作了心上人。 舒濃的眼神炙熱,即使知曉是假的,晏長安的眼睫仍舊不受控制地顫了顫,只低著頭,將袖角收回:“你打算用這種方法報復他么?” 柳敘白念著她,她便偏要當著他的面愛上別人。 “怎么可能。” 舒濃的聲音輕而柔和,若他不集中精力,她口中的話便要隨風而散,無人可知。 “情愛是最不靠譜的方式。”她轉身,蔥白的指尖指著他的心口,“愧疚也好,情深也罷,我這場戲碼,能起到作用,先得是對方有良心——” 她輕笑一聲:“可良心這種東西,我怎么知道他什么時候有,什么時候沒有。” 柳敘白是一等一的正人君子,最典型的仙門正派,這輩子唯一的把柄估計也就她身上這一個。她被他騙了一遭,不在乎他對她情意幾何,但愧疚,應當是愧疚過的。 人一旦功成名就之后,就有心思去想從前的事情,看看過往是否有瑕疵。 不巧,她就是柳敘白清白過往中的那一道瑕疵。 愧疚也好,情深也罷,有則更好,無則亦不必在意,她對柳敘白的了解不多不少,卻知道他溫和外表下的掌控欲,這是人之常情,誰都會對自己的東西產生掌控欲,柳敘白從前便比常人重一點,如今功成名就,身居高位,豈能眼睜睜看著自己從前的東西歸于旁人。 譬如青光,譬如她。 舒濃演這一出也并非要以此達到讓柳敘白黯然情傷,悔恨痛苦的目的,她不過是想借著他那點掌控欲,叫他心癢難耐,卻無可奈何。 從前種種,豈能憑情愛了之?豈能憑他一句“悔”便煙消云散? “不錯嘛。”她順勢輕拍了拍晏長安的胸膛,“我還什么都沒說呢,你就知道我要干什么了。”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