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不過有一點我很好奇。” 舒濃笑著轉身,慢慢走向西方角落里那個自她出現便未說過一句話的魔族,“你怎么確定我這身怨氣是沖著人修而非魔族呢?” 她在沾染著斑駁血跡的籠子前停住腳步,與角落里抬頭的魔族對上視線,粲然一笑:“對吧?玄望魔君?” 相比妖王和尚訣,玄望的衣裳還算完好,滿頭黑發縱使散落覆面,也并不像妖王那般雜亂難看,眉眼深邃,眼神陰毒,此刻抬眸,冷冷地注視著舒濃:“你不該還活著。” 舒濃“嘖”了一聲:“對啊,所以你沒聽那個叫尚訣的魔族說嗎?我不是人。” 被點名的尚訣靠在欄桿上,冷哼一聲:“怎么?認識啊?” 舒濃意味不明地盯著玄望:“魔君玄望,昔日魔尊朝白座下第一護法,跟著他南征北戰,朝白最忠心的一條狗,天下誰人不知其名,怎么?尚訣魔君難道不認識?” 尚訣瞧了瞧她,又瞧了瞧玄望。 他怎么可能不認識,他和妖王稱兄道弟只是表面功夫,無聊罷了,但他和玄望雖說不至于一見如故,就此結拜為異姓兄弟,但相處起來,還是比妖王那個異族人多了幾分真心的。 魔尊朝白的死訊還是他告訴他的呢。 他之前也是跟著朝白混的,在朝白那邊的分量不比玄望低,只是后來不想再繼續那種腦袋掛在腰帶上的日子,便退了一線,安心做起了他的一方魔君,只是不料他一失足成千古恨,作樂時鬧得動靜大了些,仙門百家便聯合起來,拼死將他捉了回來。 他在這試煉塔里一關,便是上千年,外面的天早就變了又變。 有什么東西在腦子里一閃而過,尚訣瞇了瞇眼睛,忽然道:“你那一身怨氣,不會是沖著他來的吧?” 他不知道試煉塔存在了多長時間,他進來的時候妖王已經在了,然后渾渾噩噩的不知又過了多少年,玄望滿身是血的被人關了進來。 聽他二人的語氣,玄望似乎已經被關進這里六百年了。 他自己就更不知道已經被關了多少年了,他進來的時候,魔界還沒有玄望這號人物呢! 舒濃沒再理會他,在關著玄望的籠子前蹲下身去,手指輕輕巧巧地敲了敲欄桿,玄望再次對上她的視線,仿若凝視深淵,明知會萬劫不復,卻仍舊忍不住靠近。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