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華丘見他這副模樣,還想再勸,入口處驀然傳來弟子一聲“元州舒家家主到!” 場地里的喧鬧聲驀然止住,無數(shù)雙眼睛齊刷刷看向入口處進來的一路人,他們衣著鮮麗,或金或藍,并不拘于一色,只在衣袖或是裙擺處繡上鳳凰。 元州居民供奉鳳凰,當?shù)氐男尴墒兰液烷T派里,以鳳凰作家紋的也不止舒家一家,只是舒家傳承多年,底蘊和實力皆非尋常仙門所能比,故而提起鳳凰圖騰,第一個被想起的往往才會是舒家。 隱晦的目光在帶隊的舒文和高臺之上的柳敘白之間來回流轉,更有些視線,悄悄落在晏長安身后的那姑娘身上。 誰不知道舒文的胞妹在滄元劍宗祭劍而亡,自此舒家和滄元交惡,雖然于他們這些外人而言,其華仙子是大功一件,會永遠被世人銘記,柳敘白也正是因為有了此劍,才會如有神助,順利誅殺魔尊。 可對于人家血濃于水的親人來說,他們這些夾在中間得了好處的人,是沒有資格對兩方的恩怨說些什么的。 有不少六百年前的舊人甫一見到躲在晏長安身后的舒濃的面容,驚得當場倒退半步,好半晌合不攏嘴,驚疑不定的目光一直停留在她身上。 難怪柳敘白的注意力一直在這里。 如今舒家入場,有幾個迫切想要驗證她身份的故人的目光灼熱,仿佛要將舒濃的背燒出一個洞來,隱秘的希望著舒家人能將目光投過來。 可惜舒家人并未如他們的愿,舒文帶著人目不斜視,徑直往高臺下去。 那邊華丘已經(jīng)帶著幾位長老下了高臺,兩撥人面色客氣地互相行禮,華丘習慣性地撫了撫胡須,和藹笑道:“還未恭賀舒公子繼承家主之位,前些日子的繼位禮,滄元未至,還望舒家主海涵。” “無礙?!笔嫖拿嫔蜌猓f出的話卻毫不留情,“家母思女成疾,家父憂心其身體,無奈只得卸下家主重擔,陪家母遠游療傷,在下無才,六百年前沒護住胞妹,如今,也只有在這些地方才能盡盡孝心。至于繼位禮,華宗主不必憂心,貴宗不來,我高興?!? 他的話音落下,本就安靜的場地更是寂靜一片,眾人的視線齊聚這里,萬萬沒想到舒文當場就讓滄元劍宗的宗主下不來臺。 華丘只覺得這氣氛快要弄得他窒息,撫摸胡須的手也微微一頓,正要嘆氣接話,舒文又溫和一笑,溫聲道:“當然,也請華宗主不要誤會,我對您,以及貴宗弟子沒什么意見?!? 他稍稍停頓,笑著補充:“幾乎?!? 華丘憋了憋,還是沒忍住輕嘆一聲。 幾乎沒有意見。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