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靈力被封,景鴻如今就是個身體非常好的普通人,縱然有靈力溫養著他的經脈身體,卻一點都不再聽他使喚,為他所用。 柳敘白松開他的脖頸,不等景鴻喘口氣,手心的靈力又狠狠撞上景鴻的腹部,不致命,但讓他無力地跌落在地,嘔出一口鮮血。 “怎么?”他靠在石塊上大喘氣,扯了扯嘴角,鮮血緩慢地順著他的嘴角滑落,“堂堂柳仙君,也會為心魔所困,甚至為其所惑嗎?” 景鴻再討厭柳敘白,也不得不承認此人除了在舒濃一事上不太清醒,做了點叫人看不懂的事情,但其他方面他是名副其實的正道魁首,若是正常的柳敘白,即使盛怒之下,也干不出這種偷襲同門,殘害同門的事情來。 柳敘白閉了閉眼,任由屬于心魔的魔氣纏繞在自己腕間,帶著上位者的氣勢,居高臨下地看著景鴻。 “我兒時也曾如你這般,被人掐住脖子壓在石頭上,將命脈放在別人手里,恨意刻骨銘心。”他緩緩道來,“可七百年滄海桑田,我擁有此般力量,容忍舒濃,容忍舒越,容忍舒家,但你為何認為,我會容忍你?” 柳敘白的面色冷淡下來,見景鴻虛弱,他也席地而坐,看著他擦血喘氣的模樣,思索道:“我調查過晏長安。” 他像是終于找到了一個可以傾訴的人,迫不及待地想要將憋在腦子里的話吐出來,哪怕眼前這個人素來與他不對付。 “說起來。”他微微笑了笑,“單論過往和性子來看,陸望壹合該是你的弟子,晏長安該入我門下。” 景鴻隨手抹去唇角的鮮紅:“你想說什么?” “晏長安和我很像。”柳敘白看著他,“我六歲時所居之城被魔族屠戮,爹娘拼死為我留下一條活路,當時玉城百姓修士共有十八萬人,魔族去后,滿城上下,僅存三十九人,無一不是孩童。” 景鴻的眼睫顫了顫。 柳敘白像是只是在回憶過往一件印象比較深刻的事,情緒沒有什么起伏。 “當時我走出家門,腳下踩的是血,井里打出來的也是血,遍地鮮紅,我仰頭望去,不見天上艷陽,蒼山樹木,只有高高壘起的尸山和踩著腳下的血海。”他說,“尸體太多,無法埋葬,我與其他三十八個孩子一起抱頭痛哭,然后帶上能帶走的財物,一把火燒了整個玉城。” “衡遠仙君曾說,連州玉城,地雖偏,但鐘靈毓秀,鳥獸花草顯天地靈氣,華屋行客彰此間繁華,假以時日,必將人才輩出。”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