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故事發(fā)生在1929年。 一片鐵路工地上,堆著枕木和礦石,掛著幾盞昏暗的路燈。 天空昏昏沉沉的,似乎有一場暴風(fēng)雨,即將傾盆而下,狂風(fēng)呼嘯著拂過,寒意刺骨而來。 幾個工人聚在一起,討論這該死的天氣。 一個說明明已經(jīng)開了春,突然又冷起來,是要凍死人啊。 另一個說工地上的活越來越累,錢卻越來越少,還已經(jīng)連續(xù)兩個月沒發(fā)了,不知道接下來要怎么辦。 正說著,不遠(yuǎn)處忽然一陣嘈雜。 鏡頭轉(zhuǎn)過去,只見甄麗飾演的鐵路女工玲玲驟然倒在地上,臉色慘白,毫無血色。 幾個女工圍了上去。 沈盼雨飾演的春陽,第一個奔上去扶她。 卻發(fā)現(xiàn)她只穿了一件單衣,手足冰涼,臉已經(jīng)凍得僵硬,只余下最后一絲氣息。 春陽連忙把身上的外套脫下來,披在她身上,給她暖身體。 隨后沖著周圍的人大喊:“她要凍死了,快救救她!” 周圍的工人們,有人拿出自己的熱水,有人給她暖手搓腳,有人圍在她身邊,阻擋住洶涌的寒風(fēng)。 可是,已經(jīng)來不及了。 春陽一邊搓著她的手,努力留住她最后一絲溫度,一邊哭著問:“你的衣服呢?” 玲玲靠在春陽懷里,氣若游絲:“我娘,病了,衣服,當(dāng)了,錢,買藥了。” 春陽用力握住她的手,想要將自己的能量分給她一絲,“你再堅持堅持,不然你娘怎么辦?” 玲玲用盡最后的力氣,彎了彎唇角:“娘,死了。” 春陽呼吸一窒,握著她的手,忽然失了力氣。 玲玲望著燈桿上昏暗的路燈,呼吸越來越輕,直至徹底消失。 她貼著春陽的脖頸喃喃細(xì)語:“我好冷啊,春陽。” 春陽貼著她,眼淚無聲掉下來。 周圍的人看著這一幕,看著玲玲逐漸冰冷的尸體,紛紛停下腳步。 四周一片寂靜,路燈昏暗。 只有風(fēng)吹過,呼嘯著卷起沙塵的聲音。 春陽抱緊玲玲的尸體,眼底浮現(xiàn)起愧疚與痛楚。 這一幕落下。 下一幕是春陽將白菊花撒入舞臺深處,祭奠死去的玲玲。 她有一段很長的自白,剖析了玲玲的死因。 隨即,春陽回到了工地上。 她環(huán)視四周,看著同樣悲傷的工友們,嗓音嘶啞:“我們要為玲玲報仇,我們要維權(quán),我們要活下去。” “如果不是工地上兩個月沒有發(fā)工資,玲玲不用去當(dāng)?shù)糇约旱拿抟拢挥没罨顑鏊馈!? “我們每個人,都有可能是玲玲。” “現(xiàn)在我們是工人,但工頭對我們的態(tài)度,甚至不如騾子牛馬。騾子牛馬死了,工頭尚且問一問幾匹幾人,而我們死了,從來無人問津。如玲玲者,何止一二,我們不能這樣下去!我們要聯(lián)合起來,站起來抗?fàn)帲 ? “我們要報仇!要維權(quán)!要抗?fàn)帲 ? 四周的工人們,與她同仇敵愾,漸成燎原之勢。 春陽成了工人代表,與包工頭談判,爭取應(yīng)有的權(quán)利。 可傲慢的包工頭,卻在聽說工人聯(lián)合大罷工時,就逃到了東家的公館里。 于是,春陽想方設(shè)法進(jìn)了東家的公館。 畫面再轉(zhuǎn),便換了個場景。 從荒涼破敗的工地上,轉(zhuǎn)到嶄新、整潔、干凈的西式別墅中。別墅前的花園里,綠草成蔭,繁花燦爛,不然纖塵,秋千架系在兩叢繁花里,漢白玉的柱子精致又美麗。 兩個小天使雕像立在噴泉里,高高在上俯視著人間。 春陽在雕像前,見到了“東家”,向她提出了請求。 “東家”是個年輕的女郎,畫外音介紹,她從西洋歸來,繼承了父輩的遺產(chǎn),接了當(dāng)?shù)氐纳猓藿ㄟ@一條鐵路。若是成了,就能搖身一變,成為名流政客。 年輕的東家轉(zhuǎn)過身,眉眼勾勒得凌厲,卻好似漫不經(jīng)心,不以為意,不疾不徐地問:“罷工?你們要什么?” 面對這樣強(qiáng)大的敵人,春陽絲毫不懼,勇敢地提出自己的請求。 “我們要提高工資,要休息,要工作服,要養(yǎng)老金,要醫(yī)療。具體的要求,都寫在這張紙上,東家若是答應(yīng),我們便立即上工。若是不應(yīng),我們罷工到底。” 東家沒有看那張紙,在秋千上坐了,抬眼問:“你叫春陽?” 春陽疾言厲色道:“這不重要,只要你答應(yīng)我們的要求,我叫什么都可以!” 東家嘆了口氣,像是真心要與她談判,眼底卻流露出一絲嘲諷。 “好吧,那我們再談一談。” 她指甲上染著新式的指甲油,透明的紅,鑲嵌著鉆,格外灼目耀眼,富麗堂皇。 此刻,那纖長的手指,點(diǎn)著那張紙上條款,極富旋律性,優(yōu)雅高貴。 她一條一條,漠然無情地反駁了去。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