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駱大人,這……” 聽著駱粥輕飄飄的言語, 王如齡只覺著頭暈目眩耳畔轟鳴不止。 “駱大人,下官,抖膽說上一句,此事涉及的讀書人和我錦衣衛之前所殺的反賊,禿驢亦或是門閥不同。” “他們乃是國之根基,若是殺得太多只恐自絕于天下,寒了天下無數讀書人的心……” “駱大人,您往后若是坐上了那個位置,也得有人幫著治理天下,管理百姓,總不能靠著咱們錦衣衛的這幫殺才處理政事吧?” 王如齡望著駱粥目光誠摯的勸諫道,此時也算是徹底扯開了那道遮羞布,直言道往后的局面。 “哦?” “難不成離了他們,” “本官就當不得坐不穩那個位置了嗎?” 駱粥玩味道。 可心底也曉得,這事怪不得王如齡,沒法子這年頭讀書人地位確實不一樣,已經有了根深蒂固之意。 有道是“萬般皆下品,惟有讀書高。” 不單單是朝堂, 便是市井間的風向也是如此。 尋常百姓家中若是出了一個讀書人,那得當成祖宗供著,哪怕是自己吃糠咽菜,也短不得他一口白面,哪怕是砸鍋賣鐵,也得添置上那四書五經。 只盼著他高中的那一天,區區一個童生便能讓一戶人家在村里昂首挺胸,哪怕只是個秀才,也足以讓那戶人家在十里八鄉走路帶風。 若是中了舉人,那更是了不得,說是光宗耀祖也不足為過,何況還有實實在在的好處,只是名下田產不納稅,這一點便夠他一家輩子衣食無憂,榮華富貴。 只是自己從來都不這么認為。 講到底, 天底下的讀書人不少, 想當官的讀書人很多。 “王同知,你可知道天底下那個行當的人骨子里最賤嗎?” 駱粥收回思緒不疾不徐的開口問道。 “自然是那婊子娼妓!” 王如齡聞聲不假思索道。 “非也。” “莫非是?” “市井間的走卒?” “鄉野間的巫婆神漢? “行當里偷摸竊盜坑蒙拐騙的小賊?” 王如齡說到最后目光也是變得狐疑起來,一口氣將從事下九流行當的人說了個大半,可還是沒能讓他滿意。 “本官覺得,” “還是那些文人的骨頭最賤。” 駱粥不疾不徐道。 “駱大人,雖然律法上寫著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可天下人都是心知肚明,人有三六九等之分,所從事的行當自然也有三教九流之別。”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