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余香暈倒,江河伸手一摸余香額頭,發現額頭已經滾燙了。 來不及通知王彩霞,江河打橫抱起余香,直奔村里的衛生室。 他們到衛生室的時候,值班的大夫正在栓門。 江家村這樣的小山村,沒有正兒八經的坐班大夫,只有一個跛腳的大夫,每天下午來衛生室坐班兩三個小時。 這個大夫姓曲,是當年醫學院高才生,下鄉當知青,只是后來沒有回去, 就留在村里當了個大夫。 不過一般太陽下山之后,曲大夫就會收拾東西回家。 畢竟這么點的小山村,也沒有多少人生病。 更多的,就算是身體不舒服,大部分人都是選擇回家喝兩口姜湯。 看到江河抱著余香過來,曲大夫閂門的手停頓了一下。 似乎是低著頭輕嘆了一聲,把拴上的門又打開了。 曲大夫踮著腳尖,一瘸一拐地來到一張桌子后邊。 將余香放在醫務室里面的長椅上。 “什么情況?”曲大夫推了推鼻梁上有些模糊的眼鏡。 “她發燒了?!苯訉︶t療知識并不了解。 曲大夫從桌子的抽屜里拿出一個水銀溫度計,大力地甩了兩下。遞給江河。 “放在腋下,五分鐘!” 江河接過來,給余香量上體溫。 江河這才有空打量衛生室的情況。 掉皮的墻壁,露出里面土坯的黃色。 曲大夫身前的桌子是小學淘汰下來的,上面的漆已經掉得差不多了。 就連曲大夫坐的椅子,有一條腿都已經斷掉了。 不過曲大夫還是穩穩地坐在椅子上。 五分鐘時間轉瞬即逝,曲大夫出聲的時候,江河趕忙將溫度計拿出來遞給曲大夫。 看到上面的刻度,曲大夫眉頭一皺。 “大夫,怎么樣?”江河趕忙問道。 “38度5,屬于高燒,掛個點滴吧?!鼻蠓虻穆曇舨患辈痪?。 “我先給她掛上,你要不去通知她家屬過來?” 對于江河,曲大夫是聽村里人說過的,一個二流子,天天什么活都不干,就是偷雞摸狗最在行。 掛點滴,最少也要兩三塊錢,這個錢,在曲大夫看來,江河是拿不出來的。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