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玄夜臉上閃過一抹不悅，怒道：“堂堂攝政王王妃，說話卻如此粗鄙，成何體統。”

    “難道不對嗎？”柳婉婉側目，半張好看的臉對著墨玄夜，緩緩道：“雖說我是攝政王妃，可這偌大的北凌，誰人不知攝政王妃空有其名卻得不到寵愛？”

    看著柳婉婉半張如天仙的臉龐，墨玄夜一時說不出話來。

    當初柳婉婉代替柳楚月進了攝政王府，因此讓墨玄夜的心里很不好受，也沒給柳婉婉什么好臉色看。

    這種傳聞鬧的北凌人盡皆知，倒也不是什么稀罕事。

    墨玄夜輕咳一聲，聲音沒了一開始的倔強：“那你也不能把褚月閣的人折磨成這般模樣。”

    見墨玄夜如此關心自己，丫鬟幾乎快要流淚，聲音更是可憐了不少：“王妃，王爺說的對，奴婢早就已經知道錯了，您就不要再折磨奴婢了。”

    丫鬟的臉已經血肉模糊，眼神里的淚落在臉頰上刺得她生疼。

    “閉嘴。”柳婉婉不悅的把茶杯砸在桌上，怒道：“要不是小小會游泳，或許現在就是兩具尸體了！”

    她怒不可遏的朝著墨玄夜吼著，眼神憤恨：“她可是和柳楚月一同從丞相府里過來的，這個陪嫁丫頭心思如此歹毒，你卻依舊放任她在褚月閣為非作歹，如今跑到我北苑來，就要用我北苑的方式處罰！”

    看著墨玄夜的臉色做事，絕不可能。

    要不是她觸及了自己的底線柳小小，柳婉婉甚至都會考慮給這可憐的女人一條生路。

    第一次看到對自己怒吼的柳婉婉，墨玄夜都嚇了一跳，不僅蹙起眉頭：“本王知道她罪不可赦，但何必如此折磨她。”

    “王爺說為何？”柳婉婉歪了歪頭，眼里始終布滿狠辣：“現在是深秋，清晨的溫度極低，她們穿著如此單薄，翠湖的水刺骨，想必王爺也嘗試到了……”

    柳婉婉的手放在墨玄夜的肩頭，那日刺骨的冰冷再次滲透了墨玄夜的每一寸肌膚，讓他不由得抽了抽唇角。

    柳婉婉向來敢作敢當，不管她瘋癲也好，強勢也罷，墨玄夜都是知道的。

    他甩開柳婉婉的手，眼神冷漠道：“她是楚月的貼身婢女，若是她死了，楚月會傷心的。”

    “王爺是為此事而來？”柳婉婉嗤笑一聲詢問。

    墨玄夜沉默了會兒，道：“不全是。”

    拿出寫滿了罪狀的紙張，墨玄夜問道：“本王想知道，這上面寫的，可否全部屬實？”

    柳婉婉聽聞回過頭去，開口道：“是你自己說，還是我來說？”

    丫鬟嚇得渾身一震，哆嗦著嘴唇道：“回王爺，這上面寫的，都是真實的，奴婢做過的事情，奴婢不會否認，還請王爺饒命。”

    親耳聽到丫鬟承認了一切，墨玄夜的臉色難看到不行，猛然丟掉了手中的紙張。

    “你可知，死罪可免，活罪難饒？”

    “……”丫鬟垂著頭，不說話，只是淡淡的點了點頭。

    “既然你明白，那就拉下去。”墨玄夜招了招手，隨后身后跟上一侍衛：“把她拉下去，打二百大板，關禁閉。”

    聽到這話，丫鬟臉都白了，掙扎著不愿出去。

    這和要了她的命有什么區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