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楚月跌撞起身，一雙眼睛變得猩紅，她沒了原本嬌柔的模樣，抓著墨玄夜的衣襟顫抖：“玄夜哥哥，她到底給了你什么？我哪里比不上她？”

    墨玄夜朝著柳婉婉看了眼，目光在落在她身上時，瞬間柔和下來。

    硬要說有什么比不上柳婉婉的地方……

    只要柳婉婉站在那里柳楚月就黯然失色了，柳婉婉什么都不用做，只需要出現在他面前，就足夠讓墨玄夜心動。

    看出墨玄夜眼神中的溫暖，柳楚月再也忍不住：“她不過是個不受寵的賤女，柳府原本的嫡女本該是我！”

    “柳婉婉，你搶走了本屬于我的一切，玄夜哥哥就是因為你，才會對我冷眼相看！”

    換作平日，墨玄夜見了柳楚月，本該是喜笑顏開，可不知什么時候開始，他眼底再沒有了往日那般柔情。

    柳楚月一下子恍惚起來，那時還以為墨玄夜的冷漠只是錯覺，可如今看來，他只是不愿和自己待在一起罷了。

    柳楚月的蠻橫讓柳婉婉煩躁，皺眉道：“柳楚月，這件事你怪不得任何人，若不是你先欺騙他人在先，又怎會落得如此下場？”

    柳楚月怒的瞪了她一眼：“我騙誰什么了？”

    “還敢說沒有？”柳婉婉嗤笑：“你曾告訴過墨玄夜，兒時那個救了他一命的女孩是自己，對吧？”

    此話一出，柳楚月向后一靠，恍惚間視線都模糊起來：“你，你怎么……”

    “不要管我怎么知道的，你真這么做了，就應該考慮好被拆穿的后果。”柳婉婉話語平淡如水，目光淡漠：“墨玄夜不會一直被你欺騙，就像你的把戲不會一直奏效一般。”

    走到柳楚月身前，柳婉婉盯著那張瑟瑟發抖的臉，似乎看到了曾經的自己。

    在攝政王府抬不起頭，卻每日都在被他人吸血的供給，根本不像個人，更像是一個沒有情感的機器。

    “柳楚月，你會付出代價的。”柳婉婉聲音很輕，卻帶著讓人刺痛的鋒利：“曾經你對我做的一切，我都會如數奉還給你。”

    “不，不要！”

    柳楚月惶恐，腿腳不由顫抖起來，她瑟縮著爬到墨玄夜身旁，眼含熱淚：“玄夜哥哥，你救救我，救救我，看在我們之前恩愛的份上。”

    纖細的指頭落在墨玄夜身上，卻被他無情甩開，厭惡似的拍拍被抓過的地方：“恩愛？你還有臉提！”

    若不是柳楚月，墨玄夜也不會被蒙在鼓里那么久，是他辜負了柳婉婉，柳楚月更是如此！

    想到這里，目光變得陰冷下來。

    拍拍墨玄夜肩膀，這是柳婉婉能給他目前最好的安慰：“別跟她一般計較，這件事皇上還不知，若是告知給圣上，她的下場可沒這么好。”

    皇帝為人心狠手辣，他果斷直率，正因如此，才是一代明君。

    柳楚月落在皇上手里，只會被折磨的生不如死，而在牢獄之中，她想要逃離，幾乎沒有任何勝算。

    柳楚月徹底慌了，她看向柳婉婉，帶著一絲僥幸：“只要你放過我，我就告訴你身世的秘密，這件事，我保證除了宋氏沒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