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推開墨玄夜,柳婉婉卻發(fā)現(xiàn)他力氣極大,似乎鐵了心要把自己摁在他的懷中。 腰肢被墨玄夜抱住,像個孩子一樣窩進柳婉婉懷中:“本王知道對你不起,你不要去南理,本王會悔改的。” “不可能的,我已經(jīng)決定要去南理國了!”柳婉婉幾乎咬牙切齒,不斷推搡墨玄夜的胳膊,卻無濟于事。 累得不行的柳婉婉放棄了抵抗,如果只是抱一下,她也可以接受。 “你打也好,罵也罷,本王把命給你都可以,只求你不要離開本王。”墨玄夜的嗓音逐漸沙啞起來,柳婉婉甚至感覺到了哭腔。 高高在上的男人如今哀求著,柳婉婉有了一瞬的心軟,可很快又沒了這樣的情感。 就算柳婉婉也想對墨玄夜好一點,可每次這樣做,就會想起墨玄夜對自己所做的一切。 那感覺,就好似渾身都有螞蟻在爬,她的身上盡是墨玄夜留下的痕跡,傷痕遍布。 透過白色紗質(zhì)外衣,隱約能看到紅色痕跡交錯,似乎在時刻提醒著柳婉婉不要對墨玄夜產(chǎn)生任何的仁慈和可憐。 無奈的嘆息一聲,柳婉婉輕聲道:“王爺,你應(yīng)該知道我是個什么樣的人,我們相處這么久,就算你對我打罵,我也不會跟你求饒。” “哪怕柳楚月心心念念著要你抽干我的血拋尸荒野,我也沒有說過任何一個不字,你明知道我是個有仇必報,絕不會突發(fā)善心的人。” 柳婉婉一直明白,對敵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 抱著這樣的想法,生活在攝政王府之中并不艱難,但柳婉婉從沒想過,墨玄夜居然有一天會如此低聲下氣的祈求她。 墨玄夜沉默著,趴在她懷里迷戀著一時的溫暖,話語平淡:“你不管如何,都不會原諒本王嗎?” 柳婉婉嘆息:“王爺,你何必在我身上浪費時間?我不是柳府的女兒,我的親生父母如今正在南理國。” “我去南理國,是為了尋清自己的身世,若是留在這里,我能知道什么?” “本王可以幫你調(diào)查。”墨玄夜抬起頭,額前的碎發(fā)因和衣物摩擦,顯得有些搞笑:“只要你想知道的,本王都可以幫你查。” 此話一出,柳婉婉確實被動搖了。 如果墨玄夜可以調(diào)查到自己父母的事情,那就不需要千里迢迢去南理國碰運氣了。 可若是沒有調(diào)查到,她就必須要盡快動身前往就地調(diào)查。 如此想著,柳婉婉并未表現(xiàn)出允許,反倒是質(zhì)疑道:“王爺,南理國的消息可不是那么容易打聽的。” “無妨,本王自有辦法。”墨玄夜絲毫不在乎這點。 北凌皇帝除外,最有能力的就是墨雀和墨玄夜,可墨雀已經(jīng)隱退江湖,如今的墨玄夜,才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存在。 想要調(diào)查一戶人家,倒是綽綽有余。 想到這里,柳婉婉這才淡淡一笑:“那就勞煩王爺,等事情辦成,我定會還情。” 還情?這女人還當(dāng)是情? 墨玄夜臉色一沉,他一把撈過柳婉婉的脖頸,兩人四目相對,近在咫尺。 墨玄夜低沉的嗓音傳來:“想還情,就用身體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