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婉婉轉身回到柳小小的房間，柳小小早已哭的眼皮打架，卻依舊撐著腦袋等待柳婉婉的到來。

    看到柳婉婉的身影，柳小小激動的跳下床去：“娘親，你可算來了，小小有話要對你說。”

    拉著柳婉婉的手走到床邊，柳婉婉一臉詫異：“這么晚了，你還不睡覺，有什么重要的話等不到明天？”

    看著柳小小沉默又糾結的樣子，柳婉婉笑意盎然：“怎么一臉小大人的樣子啊？”

    柳小小氣鼓鼓的瞪著柳婉婉，不滿道：“娘親，你應該也知道了，小小能平安回來，都是王爺的功勞。”

    “當然，這件事小小也有錯，小小不應該跟著王爺一同離開的，讓娘親擔心了。”

    小小的掌心握住柳婉婉的指尖，柳小小眼眶紅紅的，看起來好似哭過一般。

    柳婉婉淡淡一笑，揉了揉她的腦袋：“這次可要好好謝謝王爺。”

    柳小小鄭重點頭，很快又說道：“小小想說的不是這個，小小覺得，王爺其實挺可靠的，雖然之前人壞了一些。”

    “小小還記得，王爺對娘親毆打的時候，也記得王爺對小小手下不留情，可王爺現在對娘親是真的很好。”

    柳小小思考著，她權衡利弊：“娘親，王爺和娘親沒有和離，也就是說他現在是小小的爹爹。”

    “之前小小是真的很討厭他，可他只要對娘親好，小小就沒關系。”

    柳婉婉算是發現了，這小丫頭是想撮合墨玄夜和她重新在一起。

    伸出手彈了彈柳小小的額頭，柳婉婉責備：“小小，有些事情不是說原諒，就可以原諒的。”

    “墨玄夜之前對娘親做的事情，你就算原諒了，娘親都沒有辦法原諒。”

    小小終歸到底，都還是個孩子，她沒有辦法去思考之前柳婉婉對墨玄夜的恨究竟到了什么樣的程度。

    可對柳婉婉來說，墨玄夜做的事情，不是能輕易原諒的。

    柳小小天真的眨著眼睛，直到柳婉婉伸出胳膊，白皙手臂上蜿蜒出的淡粉色傷痕映入柳小小雙眼，她這才倒吸一口涼氣。

    顫抖的小手撫摸上柳婉婉的胳膊，顫巍巍的聲音傳來：“娘親不痛，痛痛飛走。”

    或許當柳小小看到柳婉婉手臂時的那刻，就明白了柳婉婉已經鐵了心不愿和墨玄夜重歸于好。

    抱著柳小小躺在床上，柳婉婉輕輕拍打她的背脊，哄著她睡著。

    柳婉婉思緒萬千，看著柳婉婉心不在焉的樣子，柳小小趴在她懷里，嘀咕著：“如果有個爹爹，娘親就不會被外人欺負了。”

    “娘親要好好的，就算沒有爹爹，小小也會保護好娘親的。”

    稚嫩的聲音帶著責任，柳婉婉對此很是喜愛小小，在她額頭落下一吻，兩人沉沉睡去。

    次日一早，柳婉婉告別皇帝，把黃政和的事情告知給楊熒后，匆匆離開了皇宮。

    唯獨菱凌，和柳婉婉始終保持著書信往來。

    回到醫館后，柳婉婉再次投入工作之中，但很快，柳婉婉就發現，自己的千年蟲草快要成熟，僅僅只剩兩日的時間。

    那個男人再次出現在柳婉婉的醫館中，一襲黑衣，帶著溫婉的笑容：“大夫，我們又見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