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小小點了點頭，抽抽鼻子：“從小時候開始，娘親就一直陪在小小身邊，爹地不過是個擺設罷了，小小其實一直都知道，攝政王是小小的爹爹，可小小也發現了，別人的爹爹，和小小的不一樣。”

    “明哥哥家里，雖然爹地年紀大，可爹地很愛他，他們都希望明哥哥好好長大，可攝政王卻從沒有正眼看過小小。”

    “小小還記得，那個晚上，差點就見不到娘親了，生怕他會把娘親重新關起來，讓小小孤獨一人。”

    說到這里，柳小小的腦袋都埋進了柳婉婉的胸膛之中，聲音也變得沉悶下來：“所以，就算沒有爹爹，小小也可以保護好娘親，也可以陪在娘親身邊，小小不需要爹爹！”

    柳婉婉心里五味雜陳，雖然柳小小這么說著，可柳婉婉還是希望柳小小能像個普通孩子一樣長大。

    本想著，如果墨玄夜真的知錯就改，能一直當個溫柔的人，那到是可以告訴他，柳小小就是他真正的女兒。

    可惜，墨玄夜還是沒有變，還是個為了目的能犧牲一切的人，哪怕利用身邊人都在所不惜，這樣的男人，根本無法托付！

    想到這，柳婉婉眼神陰冷下來，抱著柳小小就準備出去逛逛，卻不料剛開門就看到了站在門口躊躇不前的夜塵。

    夜塵被發現，也無法逃避，只能尷尬笑笑：“柳大夫，貿然到訪嚇到了吧？這是宮內的糕點，我送了些過來給你嘗嘗。”

    自從墨雀和夜塵見面還說了那樣的話后，夜塵就變得有些不太自在，尤其是看到柳婉婉那張臉時，露出了只有對夜阮寧才會露出的溫柔和親昵。

    柳婉婉把他邀請進屋內，剛坐下，柳婉婉便開口：“夜先生，你此次而來，是為了跟我說墨雀說過的事情吧？”

    夜塵眼看心思被拆穿，也只能點頭：“是啊，你也知道的，我一直都對這件事很好奇，畢竟你和阿鳶，真的很相似，比起寧寧來說，我更覺得你像是阿鳶的女兒。”

    “只是我不知道，你和阿鳶到底是什么關系，如果你真的是我和阿鳶的女兒，那你又是怎么去的北凌城柳府，寧寧又是怎么進來的南理國呢？”

    夜塵自顧自的說著，疑惑在心里不斷放大，而看著這樣的夜塵，柳婉婉也無奈笑了笑：“夜先生，這種事你大可不必放在心上，這都是巧合罷了，更何況，墨雀將軍跟我不熟，又怎么可能會知道我的父母是誰呢？”

    “我的記憶一直存在于柳府之中，盡管有些遺忘的片段想不起來，可我也不可能是南理國的孩子。”

    柳婉婉這么說著，心里可不是這樣想的，她垂下眸，看著懷中的柳小小，低聲道：“更何況，我如今只要有小小就好。”

    夜塵看著柳婉婉溫柔的樣子，他想說什么卻又不好開口，只能帶著說服的口吻：“我也不想把這件事搞混，但柳大夫，你當真覺得，這件事跟我們沒有關系嗎？”

    微微抬眸，看著柳婉婉的表情的微變化，夜塵的聲音繼續道：“柳大夫，你是個聰明人，你應該發現了，這其中有很多有關因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