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她真的是寧鳶的女兒，是南理國當今女帝的孩子。

    怪不得寧鳶會那么喜歡柳小小，那是一種親人之間的感應，寧鳶會喜歡柳小小，也單純是因為，那是自己女兒的女兒。

    柳婉婉深呼吸一口，讓原本躁動的心情冷靜下來，開口道：“墨雀將軍，很感謝你告訴我這些，但有些事情，我還需要你配合我。”

    微微抬眸，看著墨雀那有些滄桑卻不失英俊的臉，柳婉婉微微一笑：“這件事，請不要告知給寧鳶，我會親自調查，調查出當年的一切真相。”

    柳婉婉和墨雀告別，她瞞著柳小小，踏上了回北凌城的旅途，跟她一同回去的，還有白羽給她的那只灰鴿。

    鴿子從未出過遠門，跟著白羽的時候，甚至最大的活動范圍就是部落和南理國，如今身處于一片陌生的地方，鴿子本能的感受到了恐懼。

    “咕咕！”

    鴿子叫了一聲，撲騰著翅膀，著急的在柳婉婉肩膀上轉來轉去。

    柳婉婉安撫著它，聲音輕柔：“別鬧了，沒有想把你賣掉吃掉的意思，跟我回去這一趟，回來之后，土地的事情說不定就下來了，你也希望白羽將軍能遠離戰場吧？”

    灰鴿也不知道聽懂了沒有，卻奇跡般的安靜了下來，眨巴著眼睛看了眼柳婉婉，縮著脖子坐了下來。

    鴿子穩定后，馬車也加快了速度，在正午時順利到達了南理國。

    醫館閉館了許久，柳婉婉甚至能看到孩童用花花綠綠的顏色涂抹在地上的痕跡，早已被雨水沖刷的模模糊糊。

    上了二樓，柳婉婉看到了柳青云在窗臺吹風的愜意樣，她快步上前，聲音淡淡：“父親，有些事情，希望你如實告訴我。”

    柳婉婉的聲音嚇了柳青云一跳，他回過頭，確認是柳婉婉后，這才閉上眼睛：“急急忙忙的干什么，你不是去了南理國嗎，這么快就回來了？”

    看著柳青云毫不在意的樣子，柳婉婉的眼神帶著一抹慍怒：“當初，娘親是否去過一次南理國，而后把我抱了回來？”

    柳青云像是聽到了什么天大的事情一樣，他不再平靜，眼中帶著慌亂：“你是怎么知道的？”

    話音剛落，柳青云就急忙起身：“你當初和你的娘親一起去了南理國，這件事我是知道的，你怎么突然這么問啊？”

    柳青云慌張的樣子被柳婉婉看在眼里，她一瞬間覺得諷刺，冷哼一聲：“原來，我真的不是柳府的女兒，還以為，你們一開始對柳楚月百般呵護，就是因為她與我們是表親，而我則作為姐姐要疼愛妹妹。”

    “搞半天，原來是因為，我不是柳家的人。”

    事情真相浮出水面，柳青云一時間也不知道該如何解釋，把一切罪過全部按在了宋氏的頭上：“不，這件事我真的不知道，這都是你娘親一個人干的啊！”

    “我只是后來聽說，宋氏抱來了南理國的千金，才知道你不是我的女兒。”

    柳婉婉聽不下去，眼神里帶著從未有過的疏遠：“別說了，難怪你這么不喜歡我，只是因為，你知情一切，卻不愿讓自己的女兒吃苦，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