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云珩把登記表遞給對方,示意對方填寫之后,就開始給對方診脈,一邊摸脈一邊詢問。 中醫的診病手法,望、聞、問、切,摸脈就是切診的范疇,現在大多數中醫普遍用的都是寸關診脈法,也就是三根手指分別按患者手腕的寸、關、尺三個部位,用輕、中、重三種不同的力度來感受患者的脈搏。 診脈的時候醫生要保證心態平和,呼吸平穩,往往以自己的呼吸來衡量患者的脈搏,因而也有一息幾數的說法。 云珩臨床經驗不多,不過基礎理論還算扎實,架勢拿的也算標準,不過在梁萬明看來稍顯拘謹。 就像是剛剛拿到駕照的司機一樣,開車的時候兩只手抓著方向盤,顯得非常僵硬,老司機單手握方向盤,那都是很自然的,身子很放松。 “發燒,三十九度,頭疼,四肢酸軟,惡心?!? 女人道:“我已經發燒有好幾天了,前幾天一直在何醫生那邊看,輸液都三天了,可一直不見好?!? 云珩點了點頭,他就說看著女患者眼熟,感情輸液好幾天了,他這幾天這是天天去輸液室幫忙,賺時間呢,運氣好一天還能收獲十分鐘左右的時間。 聽著怎么這么別扭呢,不過這也是事實啊,模擬空間沒時間就是擺設。 云珩松開女患者的手腕,站起身:“嘴張開,我看一下舌頭。” 看過之后,云珩一邊提筆寫著,一邊下意識的低聲念叨:“主訴,頭疼、四肢酸軟、發熱........神志清楚、面赤、口唇干燥,鞏膜輕度黃染,舌根白膩......脈細數。” 這也是剛入行的一些醫生的通病,為了怕犯錯或者自己記錯,輕聲默念,加強記憶,不過云珩的這么默念卻正好被邊上的梁萬明聽的一清二楚。 寫了患者的主訴和癥狀,云珩微微沉吟。 云珩的臨床經驗不算豐富,不過還好這一個禮拜他也在模擬空間診治了不少患者了,遇到的患者也大都是風寒、風熱之類的,也就是所謂的感冒發燒的患者。 再加上以前在學校學到的,女患者的這個病云珩也有些頭緒,不過畢竟是新人,他還是以謹慎為主。 寫過癥狀,云珩拿了一張空白紙又在邊上寫寫畫畫,整理自己的思路,大概耽誤了三分鐘,云珩這才抬起頭對女患者道:“你這個情況應該是風溫時邪,挾濕焦阻,從癥狀上看,有化熱轉氣之像.......” 邊上的梁萬明剛才看到云珩寫寫畫畫,頓時就有些失了興趣,一看就是新人,沒什么經驗,也沒什么信心,這是拿患者練手呢? 不過這兒不是省醫院,他也不好多說,就打算看看云珩怎么開藥,心想要是這小子敢亂開藥,他再出聲,總不能看著這小子胡亂糊弄患者吧。 正這么想著,卻冷不丁聽到云珩的話,頓時嘴巴微張。 剛才云珩的默念梁萬明聽見了,他也觀察著患者,再結合患者的主訴,他對患者的這個情況也有判斷。 云珩一開口,梁萬明自然知道云珩說的對不對。 “這個年輕人有兩把刷子!” 梁萬明看向云珩,雖然云珩剛才寫寫畫畫,診脈的架勢也有些僵硬,可辯證是沒問題的,過程不重要,結果對了,那才是最重要的。 “醫生,我又聽不懂,您就給我開個藥,我回去先吃上兩天?!? 女患者是剛從何海鵬那邊過來的,在那邊看了差不多四五天了,吃藥,打針,她都有些沒耐心了,要不是剛才看到彭敏夫婦給云珩送錦旗,她才不來云珩這兒呢,說穿了這位也是來碰運氣的。 云珩沉吟了一下,道:“這個藥我可以開,不過我要先給你說清楚,你這個情況比較復雜,一劑藥吃不好,而且前期癥狀可能還會有加重的表象,如果到時候你覺得我開的藥有問題,不想吃了,又去換別的醫生,那就相當麻煩了,所以我要先說清,你要愿意配合,我給你一直看到底,保證你痊愈,你要是看一半覺得信不過,那我不能給你開這個藥,你可以去找別的醫生?!? 邊上的梁萬明更是嘴巴大張,嘴里面能塞進去一個大鴨蛋。 他覺得自己看走眼了,這個年輕人哪兒是什么新人,這臨床經驗相當老道啊,沒開藥竟然就能預判患者用藥之后的情況,單單這一手,就相當了不起了。 梁萬明很清楚,女患者的這個情況正如這個年輕醫生所說,屬于風溫濕邪,挾濕焦阻,從癥狀上看,有化熱轉氣之像。 這種情況治療的話應該以清濁泄熱為主,但是在治療的過程中,患者前期用藥卻會出現熱勢壯盛,起伏不解,汗出不暢的情況。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