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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案提出之后，汪潭找到了李叔，因為汪潭經常在李叔這買顏料，所以兩人在這個團隊里面，算是比較熟悉的人。汪潭不讓李叔同意平分這個方案，因為他很在意一點，被否定的人會不會死？

    作假是犯罪，但和殺人比起來真是小巫見大巫了。如果這個所謂的‘死’只是沒有了分配權呢？汪潭很在意這些錢，去年他用首款的200萬，在國外自賣自買的操作下，讓自己名聲鵲起。從那時起，汪潭離不開這個錢了。李叔雖然沒有汪潭那么迫切，但他也明白錢是越多越好。于是李叔提出了屬于自己的問題，這幅畫并不是大家在一起創造的，只是由那個蝴蝶紋身的男人負責聯絡。就算汪潭和李叔投反對票，超不過半數的話，還是不能阻止銷售者的。

    這個擔心被汪潭否了，汪潭說他認識那個匠人，只要找到那個匠人投反對票就可以了。于是，一號的提議被4:1否決，一號銷售者失去了生命。

    “一號果然不是汪潭。”駱博隨口說道。

    “嗯！”

    我暗暗皺眉，心里隱約猜到銷售者是誰了。那副以假亂真的《女人Ⅲ》是在張穎家里被發現的。張穎肯定不是買那副畫的人，所以張穎的身份應該是銷售者。

    果然，這是一個局中局。

    長舌鬼壓根就沒有想過用那個國際局控制住我，這個海盜局也絕對不是終點，他正用這樣的‘局’把我的信心一點點的磨光。

    “你知道誰是一號嗎？”駱博問李叔。

    “以前不知道，不過一號死了之后，我們知道了銷售者的名字叫張穎，她死去的照片，老板發給了我們。”

    “老板？”

    “出錢讓我們做假畫的人，我們叫他老板。發現這不是一個文字游戲，真的能和死亡扯上關系。汪潭也害怕了，作為二號的汪潭一直沒有提出分錢的方案。”

    駱博皺眉，海盜分金可不是一天兩天的博弈論題目了，從網上都能查到反推的最高收益原則。二號的汪潭，又愛錢，又聰明，只要他把"98，0，1，1"這個方案，改得符合大家的預期，或許就可以了。比如，汪潭要600萬，放棄三號，分給四號、五號各二百萬，四號和五號知道其中利害，自然不會多說什么，這樣汪潭就是最大收益者了。

    我想起了那雙憔悴的眼睛，忍不住插嘴問：“汪潭為什么不提出方案？”

    “汪潭認識匠人和我，但我們都不認識銷售者和那個蝴蝶紋身男。汪潭的分析是，老板能出兩千萬做一副假畫，他沒有必要親自去殺人，所以，汪潭問了我們的號碼之后，確定了蝴蝶紋身男的號碼是3號，并且懷疑蝴蝶紋身男就是殺掉銷售者張穎的人。”

    這就是社會的復雜因素，按照那個最合理的推理，汪潭不給三號蝴蝶紋身男一分錢，就能完美獲勝。可蝴蝶紋身男殺人啊，就憑借這一點，汪潭怎么敢隨便提出建議。

    我看到駱博皺眉，我看到他的表情，明白駱博和我一樣知道了兇手是誰？能玩這種邏輯智商游戲的人，除了長舌鬼，再無他人。

    “汪潭死的時候，提出議案了嗎？”

    李叔驚魂未定：“從一開始老板就沒想給我們那一千萬，汪潭沒有提出議案，但他找到了我，和我說他已經知道了老板是誰？然后，他單獨聯系了老板。”

    “在哪聯系的？什么時候聯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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