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秦阮看出三爺眸中露出的猶豫,她嘴角的笑意若有似無:“有什么我不能聽的嗎?” 三爺放在餐桌上白皙骨節(jié)的手,輕輕敲打在桌面上。 一下又一下,非常有節(jié)奏感。 他莞爾而笑:“倒也不是,只是南宮家做的那些事臟了些。” “有多臟?總比沒了性命的好。”秦阮毫不在意一笑。 她不了解柳家曾經(jīng)在京城的勢力,他們一家人既然沒離開京城,就說明還活著。 人只要活著就好,俗話說得好,好死不如賴活。 三爺?shù)蛧@一聲,緩緩開口:“在京郊南宮家打造了一座牢籠,名叫臻品館,得罪過南宮家的人大多都被關(guān)押在那里,顏色出眾的男女淪為玩物,上了歲數(shù)的淪為奴隸。 柳家十多口人都被關(guān)在里面,人至今還活著,可他們活著還不如死去,南宮昶經(jīng)常招待附屬勢力去臻品館,身處那里的人生不如死。” 秦大少面色不太好看:“霍家身為四大家族之首,就這么眼睜睜看著南宮家猖狂至此?” 三爺抬眸,輕飄飄掃了他一眼:“你以為南宮家屹立在六世家之首,憑借的是什么?” “百年來的底蘊?” 三爺對他搖頭:“憑借的是他們足夠聰明。” “臻品館關(guān)押的每個人都不干凈,比如說柳家,當(dāng)年快速崛起涉及到洗黑錢,叛賣人口,劉家在利益之爭中收割許多條人命。” 秦大少不敢置信:“難道關(guān)在里面的每個人都不干凈。” “不敢說每個人都不干凈,絕大數(shù)是不干凈的,南宮家做事向來不留把柄。真的得罪了南宮家,比如說秦家,他們不會關(guān)進(jìn)臻品館,而是就地抹殺干凈利落不留任何痕跡。” “草!”秦昧忍不住吐了句臟話。 唯獨秦阮神色不變,眼底光芒也非常談定。 她對這種事不能說習(xí)以為常,卻也差不多,這些事經(jīng)不起她內(nèi)心太大波瀾。 西城的骯臟交易,對比南宮家所為要可能過于低級,但飽含各種慘無人道的血腥。 三爺掃向秦景岑,見其神色冷峻,溫聲道:“所以唐雅必須消失,秦家若是不方便,我會交代手下人去做。” 秦昧捏著指尖,嗓音微顫:“真的要殺人?” 三爺語氣輕飄飄道:“有句話說得好,野火燒不盡春風(fēng)吹又生,讓一個人消失不一定要殺人。” “嚇?biāo)牢遥疫€以為要殺人呢。” 秦昧放松身體,癱在座椅上,嗓音后怕中帶著幾分慶幸。 三爺深如古潭的雙眸盯著秦景岑,仿佛會噬人心魂。 秦景岑接收到他眼底的深意,唇角輕輕抿起:“我知道該怎么做了。” 事關(guān)秦家安危他沒得選擇,唐雅絕不能留。 二弟很多事不懂,可他卻清楚這件事的利害關(guān)系。 三爺嘴角上揚,臉上露出淡淡笑容:“不想臟了手就再忍耐一年,明年大選后南宮家氣數(shù)也就差不多了,有什么解決不了的麻煩盡管出聲,霍家不少閑賦的人手。” 秦景岑輕輕頷首:“多謝三爺。” “一家人不說兩家話。” 秦阮用餐巾擦了擦唇角,盯著兩只狐貍交流,聲音淡淡道:“都說完了嗎?” 秦昧聽不懂大哥跟三爺話中含義,秦阮卻一清二楚。 唐雅是死是活,接下來就看她的造化了。 三爺溫柔眸光凝視著她:“阮阮有話要說?” 秦阮對他點頭:“這次在背后慫恿唐家的人是秦安民跟韓嫻,這兩個人至今還蹦跶著,不把他們送進(jìn)去我不安心。” 秦大少說:“大伯在公司挪用公款的證據(jù),我這邊已經(jīng)整理出來了。” “還不夠,大伯對秦氏集團(tuán)的覬覦牽扯不到韓嫻、韓可心這對母女。”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