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被籠罩在燈罩中的燭火,散發出穩定的暖黃色的光輝,只偶爾發出“啪啦”的蠟滴爆裂聲,原本并不算微弱的聲音被悶在罩子里,此時幾乎快要掩蓋不住二人同時加速的心跳聲。 “不介意?那就是不搬了?”馬文才見好就收,假裝剛剛的自己沒有生出輕咬上去的心思。 “唔。”邱玉嬋含糊地應了一聲——她認輸了,只是不知道梅師兄會不會逼著她搬出去,所以現在也不能給他一個肯定的答復。 馬文才已然滿意,他也不起身,只是十分自然地往床上另外半邊倒去,然后伸手長舒一口氣。 邱玉嬋維持著側身的姿態,轉頭奇怪地看向他。 “怎么了?”他漫不經心地挑眉。 邱玉嬋這才從他今日突如其來的強烈的攻勢中回過神來,“文才兄,”她不甘心地回問,“介意那件事情的人明明是你吧!” 那些出格的事情,畢竟是她喝了酒以后才犯下的。如果馬文才不介意的話,她調整調整,其實也不是不能調整回心態。 正是因為他的態度有異,邱玉嬋才會覺得這次的事情不能等閑視之,然后開始深入地剖析自己——剖析出了一些不合時宜的感情——開始心虛…… 他當然可以介懷這件事情,畢竟他是“受害者”嘛。可他剛剛,分明是倒打一耙! “嗯,”馬文才并不否認,“這件事情的苦主可是我!你酒后強迫,還不準我事后介意了?” 只是此介意非彼介意,馬文才介意的是,她親就親了,可是酒醒以后,她竟然不打算負責任! ——不過不要緊,反正他現在已經想通了。 既然明月的光輝不能獨照我一人,那就……直接把月亮摘下來。 他將涌動的獨占欲,藏在邱玉嬋最喜歡的那雙漂亮的眼睛里。 面上,他則揚起毫無陰霾的笑意,“只是我后來想通了,你不過是酒后失了態,我跟你計較這些做什么?” “只我沒想到的是,我不多做計較,你反倒介意起來了?玉蟾兄,你可要想清楚,被你欺負的人可是我。” 他這樣,也算是另一種意義上的把事情說開了。 邱玉嬋果然放松許多,“剛剛你不是還回來了嗎?”她嘟囔著,就要下床將外裳掛好。 馬文才沒有把人拉回來,只是下意識地跟著一起起身,奶狗似的黏著她,“剛剛那樣,也能算是還回去了嗎?” “怎么不能算?”邱玉嬋神采飛揚,“當時我可是喝醉了的,但是剛剛,你可是清醒的!這無意識的和有意識的,哪能這么簡單地放在一起來比較?” 馬文才心道可惜,哪怕邱玉嬋問上一句“那你還想怎么樣”呢?他也可以抓住機會,好好地表達一下自己想要的。 沒想到她的思路竟然這么清晰,不管她的換算方法是不是公平,但她既然開口說了那樣的話,就意味著他不能再借著這件事情同她更進一步了。 ——這該怎么說呢? ——玉蟾兄不愧是男女通吃?閱人無數?一句話的功夫,就把對方可能的套路和念頭給掐斷了。 但在這件事情上,他也不是全無收獲的。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