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梁祝]蝴蝶飛飛飛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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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這并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其她人有的東西,他的阿嬋一定也要有。
馬文才剛剛的那句話倒是稍稍引起了一些邱玉嬋的興致,“喲,文才哥哥你還能搭配啊?那一會兒你給我挑根簪子啊。”
說著他們二人就走進了店里,店里正好還有兩位客人,看著應該是一對新婚不久的新人,年紀輕不說,動作也黏黏糊糊的。
馬文才剛剛承諾了邱玉嬋一句“行”,就見店里的那位男客往他夫人頭上簪了根簪子。
別完發(fā)簪以后,他就壓低聲音,在他夫人的耳邊夸贊起了他夫人的美貌。
店中的老板站在一旁吹捧道,“哎喲!老頭子我賣了這么些年的首飾,真是再沒見過似公子夫人這般恩愛的人了!
尋常都是夫人們自己來老夫的店里挑首飾,哪像這位相公,一路跟隨不說,夫人喜歡的簪子更都是您幫著挑選出來的。”
他這話打趣得那位夫人俏臉一紅,被夸夫妻恩愛的那位年輕公子更是高興,大手一揮,就把他夫人面前擺的幾件首飾全都包了起來。
一路陪著邱玉嬋逛過來、一會兒還要幫她選簪子的馬文才,“……”他的耳根狼狽地燒了起來。
這家店的消費不低,那對年輕的夫婦走后,店里就剩下了馬文才和邱玉嬋二人。
老板的眼睛多尖啊?
一看馬文才和邱玉嬋之間的氛圍,就知道他們倆之間的關(guān)系和方才那對新婚夫婦不一樣。
他也沒故作不知地說些打趣的話,只是總拿曖昧的目光盯著這兩個年輕人看,倒是不冒犯,總是讓某個心里有鬼的家伙臉上好像有火在燒似的。
任他的姿態(tài)如何鎮(zhèn)定,他臉上的紅暈總是無法徹底消散。
可是真的到了要給邱玉嬋挑選簪子的時候,這個看著十分害羞的家伙,卻是堅決不讓地義不容辭起來。
邱玉嬋今天的穿著素雅,原本的那根銀簪子其實挺貼合今天穿著的衣服的。但是馬文才選的那根碧玉簪子一將銀簪子換下,她整個人看起來就多了幾分說不出的韻味。
“文才哥哥——”被討好了的邱玉嬋非常不吝于自己的甜美跟夸獎,“你的審美還挺不錯的誒。”
“是嗎?”馬文才咳了兩聲,“既然如此,那我再給你多挑選幾套首飾吧,回去你好搭著衣服穿。”
饒是首飾店的老板是誠心做生意的,這會兒也被馬文才輕描淡寫的語氣震驚到了。
他店中的顧客少,不是因為他家的首飾不精美,而是因為他們家的首飾要價太高。雖不似古董店里三年不開張、開張吃三年那般夸張,但也是少有這般闊綽的顧客的。
就剛剛那兩個正是情濃之時的小年輕,也不過只是挑了幾件首飾走,哪像這位客人這般,開口就是幾套頭面?
他家的套飾,可都是以金價計的。
邱玉嬋同樣被他的大手筆鎮(zhèn)住,“不用,我只要這根簪子就行了。文才哥哥你可悠著點,小心花多了銀子,回頭又被你爹教訓。”
她倒也不是受不起這些首飾,只是這非年非節(jié)、非親非故的,她收人家這么貴重的禮物作甚?
馬文才也不知道是真不解,還是故意裝傻,“只是這點兒銀子罷了,我又不是拿不出手。放心吧,我爹他是絕對不會知道的。”
馬文才雖然不像邱玉嬋那樣善于經(jīng)營,但是他家世出眾,隨手拿出來的零花錢,就比別人家的創(chuàng)業(yè)資金都要多了。
這些年他入了幾家鋪子的干股,因為投入得大、眼光也不差,每年的收入倒是不少。
除卻想要為邱玉嬋傾其所有的心意以外,這些首飾對他來說,確實不算什么。
這一回,不等邱玉嬋再拒絕,首飾店中突然就闖入了兩個不速之客,“好巧啊!文才兄、阿嬋姑娘,沒想到我會在這里遇見你們!”
熟悉的聲音響起的第一時間,馬文才額頭上的青筋就不受控制地小跳了一下。
他轉(zhuǎn)頭看去,來人果然是楚峰青和魚知樂。
這兩個人,一個神采奕奕、一個百無聊賴。一個毫不遮掩地盯著他的小青梅看,一個肆無忌憚地向他揮了揮手。
彼時的馬文才還是低估了問題的嚴重性,他直接吩咐掌柜的將店中最好的首飾頭面取來,然后就想速戰(zhàn)速決地打發(fā)走這兩個電燈泡,“是啊,真的是好巧,杭州這么大,我們竟然能在專門兜售女兒家首飾的引鳳樓里遇見。
怎么?不近女色的楚公子和魚公子,這是佳人有約?”
“什么佳人有約?”馬文才的這個語氣,一下子就激起了楚峰青的應激反應,“怎么一提到給女孩子買首飾,馬公子就想到了‘佳人有約’?
不好意思,我不像馬公子您——經(jīng)驗豐富,我到這兒來,是想給我娘帶件首飾回去的。”
正想接過話茬的魚知樂整個人都是震驚的!楚峰青你可以啊!你什么時候就在我不知道的時候進化了?這種話題你都可以應付自如了?
平時看你對待那些姑娘家的那般冷漠、那般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來,怎么到了這個阿嬋姑娘這里,你就會說人話了呢?
你還學會給死對頭挖坑了!
魚知樂為二傻子的進步感到欣慰,馬文才就沒有他那么好的脾氣了,“特意在杭州為你遠在平州的娘親挑選首飾?”
“對哦,”楚峰青竟然附和了馬文才的話,“杭州和平州相距如此之遠,特地從這里挑選首飾帶回去,好像是沒這個必要哈。”
——知道了你還不滾?
不等馬文才修飾措辭,用相對文雅的詞句來表達心中的意思,楚峰青就興奮地湊到了邱玉嬋的面前,“可是我來都來了,不然我送幾件首飾給你吧,阿嬋姑娘。”
剛剛還欣慰不已的魚知樂瞬間一巴掌拍上自己的額頭:來都來了是這么用的嗎?人家姑娘會答應你才怪吧?
果不其然,邱玉嬋震驚地看了這個散財童子一眼,頗為震撼地拒絕道,“謝謝公子,但是……”你和我非親非故的,我收你的首飾實在是不太好吧?
可是根本不等邱玉嬋拒絕,楚峰青就開心地咧開嘴笑了起來,“不用不用,不用謝,掌柜的,幫我把你們這兒最好的首飾頭面兒都取出來。”
恰巧掌柜的方才應了馬文才的吩咐,將店里最好的首飾頭面都取來了。
方才他沒有聽到幾人在言語上的交鋒,只聽到楚峰青在進門的時候跟馬文才打的那個招呼,是以他還以為這兩撥人是朋友呢。
于是放下他就道,“我們店里最好的首飾頭面兒都在這里了!保準漂亮精致、獨一無二!在這整個杭州城里,你們肯定找不到第二份!
不過這些首飾頭面是這位公子先要的,四位客人你們看,一起是要一起挑呢?還是由方才的這位公子先挑呢?”
楚峰青倒是大氣,“場上不是只有一位姑娘嗎?她來挑!”
“好嘞!”不明內(nèi)情的掌柜的開開心心地應道。
馬文才沒想到這個在某些方面其實是驕傲脆弱到有些玻璃心的楚峰青,此刻竟然會拿著他點開的首飾和他喜歡的小青梅獻殷勤?!
那廂,掌柜的開開心心地將手里的三個首飾盒打開。
你還別說,他們家首飾的樣式是真的挺精美。可惜材料卻稍次、賣的就是一個手工藝活兒。
要不是他們家的招牌打得響亮,做的東西又相對適合這些小女孩,馬文才不一定會帶邱玉嬋來這家店里。
他本來就是另有打算,這會兒被楚峰青一刺激,他索性直接攤牌,“你店里的首飾不錯,但是料子卻是有些差了。”
掌柜的也不惱,顯然是知道自家首飾在競爭力上的不足之處的,不過他們也不是沒有應對的法子,“客人真是有眼力,上好的寶石料子不好得,我們確實是稍稍欠缺了一些,不過小店的款式花樣卻是有保證的。
如果客人這邊能夠自己提供料子,小店也是可以提供特別定制服務的!”
“好,”馬文才神色都沒變一下,可見也是知道這家店里的規(guī)矩的,“一會兒你派人上太守府,去取幾粒成色上好的紅寶石回來……”
不等馬文才繼續(xù)交代,楚峰青就嗤笑一聲打斷了他的話,“紅寶石?知樂,這年頭還有給年輕姑娘送紅寶石的呢?
我記得我去年生日的時候,小叔叔好像從南海給我?guī)Я艘缓姓渲榛貋恚磕泷R上寫信回去……”
“珍珠?這東西還要特地寫信回去取?掌柜的,一會兒你就派人上太守府一并取了回來吧。”
“拜托,”楚峰青神色凜然,“我那可不是普通的珍珠,珍珠的成色可是純天然的粉色、整整一盒,足夠阿嬋姑娘做一整套的頭面了。
你們馬府是有夠近的,可你拿得出這么多粉色珍珠來嗎?
還抄襲我的創(chuàng)意,妄圖搶走我對阿嬋姑娘的心意。馬文才,咱們認識了這么多年,我怎么不知道,你竟然這么不要臉呢?”
“楚峰青!”馬文才也終于忍不了了,“到底是誰不要臉?阿嬋是我妹妹,輪得到你在這兒獻殷勤嗎?”
“你都說了她是你的妹妹,又不是你的情妹妹,我對她獻殷勤,礙著你什么了?”
……
兩個家伙在那里吵得不可開交,掌柜的一下子為兩位公子報出的名貴寶石料子而心驚膽戰(zhàn),一下子就被眼前的爭吵畫面驚愕得不知道該怎么勸架。
不是,原來這些人不是朋友嗎?
非但不是朋友,好像還是情敵啊!壞了,剛剛我是不是不應該這么招呼他們?
就在二人吵成一團,掌柜的幫也不是、不幫也不是的時候,一直跟在楚峰青后邊看戲的魚知樂雙手抱頭、走到了邱玉嬋的面前。
“看到他們兩個為你吵成這樣,你就沒有什么想說的嗎?”魚知樂意味不明地看著邱玉嬋。
邱玉嬋若有所思地喃喃道,“跟他們就沒有,不過跟掌柜的好像倒是有。”
“什么?”邱玉嬋這回答,還真是出乎了魚知樂的預料。
他看向因為年邁、所以在兩個年輕氣盛的年輕人面前,整個人好像都縮在柜臺里面的掌柜的,邱玉嬋跟他能有什么話好說?
就在他這么猶豫著的時候,邱玉嬋好像已經(jīng)整理好措辭,她走到柜臺的另一邊,沖掌柜的勾了勾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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