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怎么樣?”嘉禾看著舒菡, 一臉諱莫如深的笑意。 舒菡騰的紅了臉,軟糯糯的聲音道:“挺好的。” 嘉禾笑笑, “年輕人,別太激烈,看看,還要找大夫給他看傷。” 舒菡一早就找到管事的,讓他找了大夫過去給阿胤看凍傷,這事傳到嘉禾郡主這里, 被她自動腦補成,倆人太激烈了。 舒菡只笑笑沒說什么。 待陪著嘉禾用過早膳之后,舒菡也要告辭啟程了。對著嘉禾行禮后, 舒菡笑盈盈的道: “多謝郡主款待。” 嘉禾慵懶的歪坐在那, 身邊的面首乖巧的給她捏肩膀。 “哪日得了空閑再邀你過來,對了,昨夜那個男子送你了,一會帶走吧。” 舒菡剛要開口求個人情,嘉禾就主動說了。想想也是, 嘉禾身為郡主,又怎么會和旁人共享呢。 再次謝過之后, 舒菡在侍從的護衛下上了馬車, 而車里,少年早就在了。 他身上換了普通的粗布襖子,將身子擋的嚴嚴實實。舒菡錯開眸子, 不自覺的摸摸耳朵。 有些熱。 馬車聲滾滾, 在寂靜的清晨格外的醒耳。 紅袖打量半天, 忍不住問道:“小姐, 為何阿金會在這里?” 昨夜的事情紅袖不知道, 問一嘴也是正常。舒菡想了想,編了個合適的理由, “他是郡主府的人,郡主特意讓他來保護我的。” 少年本是垂眸坐的筆直,兩只手放在膝蓋上。聽見她說話,他勾唇笑了笑,放在膝蓋上的手指不自覺的動了幾下。 好在他年輕力壯,身上的凍傷也只是輕微,手指關節腫了一圈,抹藥之后沒那么難受了。 本來他以為她是走了的,卻沒想到不僅找來大夫給他治傷,更是從郡主府將他帶走。 薄唇輕啟,他抬起眸子,溫聲道:“多謝姑娘。” 說起來,自己還不知這姑娘姓甚名誰,但是這都不重要,總歸是他攀不上的世家千金。 舒菡嗯了一聲,昨夜沒怎么睡好,她閉上眼睛養精神。 待到了柳府后,幾人下車。 迎接舒菡的不只有柳家的人,還有舒家的。 “小姐,您可算回來了,老爺擔心您,特意派我來看看,老爺說了,小姐該回家看看了。” 滿臉堆笑的中年男人是舒老爺身邊管事的,在舒府的地位很高,便是舒菡也要叫一聲賈叔。 看來,嘉禾郡主接舒菡去府里的事情,在舒府形成很大的震動,這才驚動了她那個爹。 舒菡笑笑,“賈叔,我這剛回來,還沒休息好呢,這樣,你先回去,我休息好了就回家。” 舒菡其實可以拒絕,但是舒家難免會再上門叨擾,舒菡不想讓他們惹的外祖不高興。還有,她總歸是舒家的人,在柳家呆的太久也不好。 賈叔又說了幾句場面話,無非就是奉承舒菡罷了,然后心滿意足的回去復命了。 舒菡進了柳府,柳青山得到消息一早就在等了,見舒菡全頭全尾的回來,而且不似受到什么傷害,這才放心下來。 “菡兒,你要是不想回去,外祖著人去告訴一聲,想來你爹也不會說什么。” 舒菡搖頭,她要處理些事情,而且總歸是要回去的。 “外祖,我收拾一番,這就歸家。您放心,我過幾日便回來看您。” 舒菡揚起一張笑臉,本來柳青山眼睛有些濕潤的,見小姑娘花心思逗他,他眨了幾下眼睛,也跟著笑了。 舒菡常來柳府,所以也不需要收拾什么,只將幾件衣物和首飾裝著便好。 回程的馬車上,舒菡看了眼少年腫脹的手指道:“我派去照顧你母親的人,想來已經到了,你別擔心。先將養幾日,到時候我將你母親一起接到府里。” 舒菡想了,還是將人放在眼皮子底下最好,這樣她也能照看一番。 倒是少年,他微微合著的眼眸抬起,燦若星辰的眸子亮的驚人。 他在到達柳家的時候,就知道她的身份了。畢竟當年她母親攜巨款嫁人,很多人都吃味的說,若是柳氏嫁的是自己,定然會過的更好,不至于早早就去了。 阿胤對于上一輩的事情不甚了解,但是他想,沒了親生母親,父親又抬了續弦,想來她在府里的日子不甚好過。 在這種情況下,她還記掛著自己。 唇角勾起,心口處有些發熱。他看了她好一會,見她睜開眼睛,臉頰泛起紅暈,這才驚覺失禮了。 錯開眸子,他道:“勞姑娘費心了,不過我還是一會下車吧。” 突然帶回家一名男子,他想她也無法解釋吧。雖然能進舒家是非常好的選擇。 要不然,說不定哪天他又會被人抓走,送到誰的床榻上。 舒菡不甚在意的擺手,胸有成竹的道:“放心,此事交給我,自有辦法。” 等到了舒家,阿胤知道她的辦法是什么了。 舒老爺破天荒的站在門口迎接,見到舒菡下車,他像是慈父一般過去,打量舒菡后問道:“菡兒,在郡主那里可有失禮之處?” 紅袖撇嘴,沒見過哪家父親見到女兒后,不問女兒反倒是趕緊問有沒有做錯事的。 舒菡對于舒老爺此舉也心知肚明他是何意,無非是想借著自己巴結郡主罷了。 舒菡笑笑,“父親說笑了,自然是沒有的,我累了,先去休息。” 說完,也不管舒老爺還張著嘴似有話說,帶著紅袖就往里走,身后,阿胤垂頭跟上。 舒老爺心想左右人回來了,有的是機會打探,所以不想逼的太緊。 見到舒菡身后的高個少年后,舒老爺愣了愣,沒忍住問道:“菡兒,這位是?” 舒菡側過頭,“是郡主賞賜的護衛。” 舒老爺閉嘴了,臉上笑開了花。 舒菡就知道他會是這樣,朝著少年眨眨眼,往自己院子去了。 “雖說你是郡主賞賜的護衛,但是總歸是男子,所以安排后罩房給你住,這樣離小姐的院子不遠,又不會惹閑話。” 紅袖將嶄新的行禮抱到屋里,對少年說道。 他正開著窗戶,背對著紅袖的身子立的筆直,像是一根翠竹一般。光是看著背影,紅袖覺得,說他是哪家的公子,她都信的。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