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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妖王深吸一口氣，冷笑。“是妖心之魄告訴你的。”

    他的言語之中，全是肯定。

    月輕塵不置可否。

    她一攤手。

    再道。

    “很簡單，你只是體內有一縷妖魄，出了問題。我若沒猜錯，妖王當年受過傷？妖魄離體過？”

    月輕塵此話一出。

    妖王頓時沉默了。

    若是之前的癥狀，燕修還篤定是妖心之魄告訴她的。

    但是這一刻……

    他的想法，徹底地被打散。

    百年之前，在為了統一妖域之時。

    他們鮫族曾與其他族人發生過大戰。

    彼時，他的確因為戰況，妖魄離體而出。

    卻也只是片刻，又再歸位。

    自那之后，

    他便患上了隱疾。

    每到月圓之夜，他的力量便會潰散。

    變得甚至連一個尋常的妖族都不如……

    這個秘密，一直伴隨著他，很久很久了……

    燕修這一次，未與月輕塵再交鋒，而是抬頭，認認真真地看著她，一字一句，很是認真地詢問的。

    月輕塵負手而立，應答。

    “我說了，我有法子治療好你的隱疾，自然有途徑知曉。”

    月色之下，那張清冷的容顏，愈發地飄逸如仙。

    她垂下眼眸。

    看著燕修。

    方才在小妖融入她的身體之后，月輕塵就發現，自己金鳳血脈的力量，似乎更加強大了。

    不僅如此……

    她甚至可以透過金鳳傳承，看穿對方體內的神魄。

    她便是借此，探查出了燕修妖魄的怪異。

    燕修的七魂六魄之中。

    唯獨有一魄，是與其余的相反的顏色。

    上頭，沾染著些許奇怪的黑色的氣息……

    正是那一魄，會在月圓之夜，將燕修體內的力量全都吞沒。

    再在月圓之夜結束之后，被其余的妖魄奪回。

    如此周而復始……

    地上，被弒月鞭捆綁著的燕修，認真地看著這個少女。

    第一次……

    他再也不敢小瞧了圣域之人。

    “你是我第一個，敬佩的人類。”他道。

    他的目光，再度落在了龍司絕的身上。

    他突然有些明白了……

    這個男人明明擁有神域血脈，卻還是愿意墮落在這圣域。

    愿意與這個女人在一起。

    “這么說，你答應了？”月輕塵一挑眉，繼續似笑非笑地說道。

    燕修唇畔苦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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