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嘴很硬,一句話都沒說。關鍵是到現在為止,還查不到他的身份,公安系統里也沒有,是個黑戶。”
“沒辦法撬開他的嘴?”
金豪無奈搖了搖頭:“要想撬開他的嘴,我能找到專門的人干這事,有的是手段能撬開。但現在關在派出所,不太好弄……”
孫勤勤知道他說的手段是什么,可能比刑訊逼供還要過分。在派出所讓一個外人去干這事,所長膽子再大也不敢這么弄。
思考了一下,孫勤勤狠絕道:“那你把他帶走吧。”
“帶走?”金豪很意外,從派出所把目標帶走的事,他還從來沒干過。
“我來安排。你只需要做到兩點,第一,撬開他的嘴,我要他知道的所有事。第二,做好善后!”
看著孫勤勤眼中閃過的寒芒,金豪心中一凜:“善后……你的意思是?!”
金豪以為孫勤勤是要自己殺人滅口,嚇了一跳。干這些違法邊緣的私人調查,金豪不怕。可要他殺人,那他可從來沒干過,也沒那個本事。
“那倒不用。”孫勤勤說,“能花錢就花錢,能恐嚇就恐嚇,實在不行就送回來,他身上的罪肯定不止這一樁,我來善后。”
金豪聽明白了,實在不行孫勤勤就用別的罪名把信差送牢里去。
“好,那我們先把他帶走。等他都吐出來了,就送回來了。”金豪此行帶了兩個人過來,控制一個信差不是什么問題,連夜開回廣東就是了。
孫勤勤點了點頭,沒再說什么,打了個電話給所長:“今天那個人是個誤會,沒什么事,放了吧。”
“好的。”所長也正頭疼著呢,這么個不知道從哪里冒出來的玩意,又沒有掌握他實際的犯罪證據,莫名其妙把人關在所里不是個辦法,放了最好。
“等我消息。”金豪轉身離去。
孫勤勤知道,金豪肯定會把他交給那些黑道上的人,這個信差怕是要吃上一番苦頭了。
但她一點不在乎,甚至說把這個信差秘密處理掉,她也不會有一絲惻隱之心。
她的性格跟林方政相似,都是干一件事決心很大的人。但有一點,她與林方政不同,那就是她比林方政更狠、更絕。這從當初林勤惜被綁架的事件中就能看出來,她給王定平打電話時,直接命令讓綁匪們死。后面也確實如她所要求的,七條人命輕飄飄地從這個世界抹去了。而林方政的惻隱之心比她要多一些,他不會輕易就動用權力去剝奪一個人的生命。所以如果到了非殺不可的時候,她依然可以想辦法讓這個信差去死。
這或許跟法律出身有關,記得刑法課上,教授開玩笑講過一句話:“你們大部分人這輩子是發不了橫財了,因為暴富的方法都寫在了刑法了。沒學的人可能無知無畏,干了就干了,沒翻車就賺了。你們知而有畏,要么不敢干,要么干起來畏首畏尾戰戰兢兢,很容易就被發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