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躺上床沒多久, 衛衍之就迷迷糊糊地睡著了,至于南昔什么時候沖完澡,又是什么時候走的, 他是一點印象都沒有, 要不是白床單上還沾著點零星的血跡, 衛衍之差點以為昨晚上發生的事只是他自己做的一場夢,也正是因為床單上有血, 早上魯恩醒來后看衛衍之的眼神就一直怪怪的。 衛衍之聲稱是半夜抓癢撓破了皮,所以床單上才會有血。 原先魯恩對衛衍之的話從來都是深信不疑的, 但這回見著床單上一塊塊拳頭大小的血印—— 這蚊子個頭挺大。 衛衍之懶得跟他解釋太多,簡單洗漱之后就聽見塞洛克斯來敲門了,兩人把房間整理好就跟著塞洛克斯去了餐廳,吃完早餐后就打算坐飛行器回監獄繼續服刑,在去停機坪的路上,衛衍之最終還是沒忍住問了南昔的情況。 “塞羅,將軍她是不是回來了?” “少將昨晚上沒見到我們將軍?” “……”瞥見魯恩投過來的好奇目光, 衛衍之假裝喉嚨不舒服干咳了兩聲, 隨后刻意走到塞洛克斯身側,壓低了聲音問道:“將軍沒什么事吧?” 塞洛克斯道:“將軍很好。” 很好? 大半夜渾身是血地闖進男人的房間, 還把人壓在床上……這算很好? 衛衍之撇了下嘴,又小聲道:“之前將軍幫了我不少, 還安排我和魯恩在這兒暫住,那個……魯恩想親自當面感謝一下將軍, 跟將軍道個別?” “將軍一早就出去了。” “……那好吧, 以后有機會再跟將軍道謝吧?!? “會有的?!? 塞洛克斯說了句頗具深意的話,之后就帶著衛衍之和魯恩登上了飛行器,衛衍之坐在副駕位置上, 想著剛才塞洛克斯說的那句‘會有的’……難道說,南昔一早是去了戰犯監獄? 她這個上將當得也挺累。 衛衍之聳了下肩,沒再多想跟南昔有關的事,想趁著還有點時間趕緊在飛行器上補個覺,之后等回了監獄,要想再睡個安穩覺可就難了。 換了個舒服的姿勢躺著,衛衍之沉沉睡去。 等衛衍之睡著了,魯恩探了個腦袋在塞洛克斯面前,小聲問道:“塞羅,你剛才問長官昨晚上沒見到將軍,意思是昨晚上他們見面了?” “少尉,你好奇心挺重。” “我這是關心長官,所以……是不是?” “抱歉,無可奉告。” “那就是有了。”魯恩坐回到自己的位子上,看了看靠在椅背上睡覺的衛衍之,腦子里又不禁想起今早在床單上見到的血跡,嘴里小聲嘀咕道:“難道長官說的蚊子……是南昔上將?” 正駕駛著飛行器的塞洛克斯:“……” 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衛衍之忽然感覺到身體震了一下,緊接著就醒了,一旁坐著的魯恩也打著哈欠從睡夢中醒來,睡眼惺忪地看了眼窗外,問衛衍之道:“長官,到監獄了么?” 這里可不像是深海絕境中的戰犯監獄。 衛衍之解開安全帶從座位上起來,走到窗邊仔細巡視了一下外面的環境,再次肯定塞洛克斯帶他們來的地方不是戰犯監獄,或許是某個基地,周圍放眼望去都是寬闊無邊的平地,像是停機坪……可一般基地的停機坪也不會造這么大,更何況整個空地上只停了他們這一架飛行器,除此之外連個遮擋物都沒有,看起來倒更像是個軍事演練場。 下一秒,衛衍之又立即推翻了自己的想法。 他和魯恩都是蟲族戰俘,與星際聯邦是對立敵對關系,只要涉及星際聯邦的話題都是十分敏感的,更別說是跟聯邦軍事扯上邊,南昔對待戰俘再怎么寬容,也絕不會將戰俘帶進聯邦的軍事要地。 “長官,這是什么地方?。俊? “不知道,不過魯恩你記住,等下千萬別再亂說話。” “明白。” 到了個陌生環境,又是在敵國,衛衍之心里的擔憂不比魯恩少,可他到底是魯恩的長官,又是蟲族少將,總不能在聯邦人面前表現出過分不安的樣子,丟蟲族的臉不要緊,丟自己的臉可不行。 “這是兩位的推薦信。”塞洛克斯將兩封戳有火漆蠟的信件分別交到了衛衍之和魯恩手里:“等下進去了要用,請收好。” 衛衍之接過信封一愣……推薦信? 聽了衛衍之的交代,魯恩再是好奇也沒敢張嘴吱聲,接過信封緊緊挨著衛衍之。 “兩位請吧?!? “哦,好?!? 衛衍之和魯恩跟在塞洛克斯身后下了飛行器,走了很長一段時間才瞧見矗立在遠處的幾棟宏偉建筑,而隨著他們漸漸走近,周圍的景色也變得豐富起來,不再是剛下飛行器那會兒一眼望不到邊的空曠場地,這里樹木林立,草坪青蔥,頭頂上空還時不時有形狀奇特的飛行物快速掠過,甚至偶爾還能看見一兩架造型很酷的單人戰斗艦,耳邊聽著不斷傳來的轟鳴聲,衛衍之差點以為自己走進了某個魔法世界。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