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宛城地處“梅溪河”與“溫涼河”兩河之間,南面是白河。 白河的水直接天際,兩岸是平緩起伏的山巒坡地,風(fēng)吹向那燒焦了田畝,整個大地一片荒蕪,這就是堅(jiān)壁清野后的宛城之境。 張遼的大營就駐扎在白河之畔,這里是行進(jìn)至宛城的必經(jīng)之道,也是關(guān)羽斷糧后唯一一處撤離之所。 不用埋伏,只需要守住扼要,足以將關(guān)羽困死在白河與宛城之間的山巒之中。 此刻,魏軍大營內(nèi),張遼背向營門,魁梧的身影投在那掛著的地圖上。 徐晃站在張遼的身側(cè),也有些局促不安,他單手揣在下巴上,輕聲吟著:“應(yīng)該有消息傳回來了吧?” 是啊… 按照此前的情報(bào),今日一早那關(guān)羽的大軍就將抵達(dá)宛城。 然后…攻城的話,似乎可能性不大,畢竟關(guān)羽沒有攻城器械! 那么…安營扎寨打持久戰(zhàn),那就正中下懷。 可不論如何,都該有消息傳來呀。 沒有消息,反倒是有可能出現(xiàn)意外—— “也是怪了…宛城距此不過百里,快馬加急來報(bào),半日都用不了,可這…”殷署也張口感慨,他與牛蓋彼此互視,兩人均是一臉的詫異。 就在這時。 “報(bào)——”一名斥候迅速的趕來,從翻身下馬起,他幾乎是連滾帶爬的闖進(jìn)這中軍大帳,一進(jìn)門就大喊:“不好了,不好了…宛城失陷,宛城失陷…” 隨著這一道聲音,張遼下意識的心頭一緊。 徐晃卻不可思議的問:“你說什么?夏侯老將軍不是在宛城么?那關(guān)羽就沒有攻城器械,這宛城…這宛城…怎么可能失陷?” 這斥候磕磕絆絆的道:“球…天上有一個飛球,然后從那飛球中,一箭射出…正…正中夏侯老將軍的右眼,然后又一箭射出,射殺了少將軍…之后,那飛球中不斷的有箭射出,百發(fā)百中…人人自危。” 呃…這… 聽著這斥候的話,張遼、徐晃、殷署、牛蓋,他們都懵了,一臉茫然的模樣,他們感覺他們的智商被侮辱了。 什么飛球?什么天上? 怎么飛球就能在天上?怎么這飛球中就能射出箭矢?還百發(fā)百中! 百你妹啊—— 這是啥?天譴么?天降神箭?天降正義么? 徐晃與張遼還在迷茫,牛蓋卻一下子拎起了這斥候,他宛若一只憤怒咆哮著的獅子,直接怒斥道:“你特奶奶的少在這兒放狗臭屁!” 這斥候嚇了一跳,他的嗓音卻都在發(fā)顫,顫的十分厲害,可口徑卻是一如既往,“真的…就在老將軍與少將軍中箭之時,那些…那些宛城原本的守軍都反了,他們打開了城門,他們將關(guān)羽與關(guān)家軍悉數(shù)迎了進(jìn)來…這才…這才兵敗如山倒,宛城…宛城失陷了。” “對了…對了…”這斥候宛若又想起了什么,他連忙道:“定然…定然是那天上的大球?qū)橙怂腿肓送鸪牵@才…這才策反了宛城的守軍,這才……” “啪”的一耳光,不等這斥候把話講完,徐晃直接一巴掌扇在了他的臉上。 宛城丟了就丟了,大意失宛城,不是丟不起! 可你卻編纂出一個天上的飛球來?這簡直是在把他們這些將軍當(dāng)傻子了! 而隨著這一巴掌,整個此間一下子安靜了。 就在這時,“報(bào)——”又一名探馬趕來。 要知道,打探情報(bào),張遼與徐晃派出去的何止幾十名探馬,就是為了防止有人胡說八道。 往往重要的情報(bào)都需要彼此互相佐證… 就在這時,探馬已經(jīng)進(jìn)入軍帳。 徐晃當(dāng)先問:“宛城丟了?” “丟了!”這探馬連忙重重的點(diǎn)頭。 “你說,宛城是怎么丟的?”徐晃接著問。 “天下突然出現(xiàn)一個飛球…” 這… “……” 沉默了,一下子,整個營帳中鴉雀無聲! 唯獨(dú)這探馬的聲音在空氣中顯得有些顫抖且單薄。“是…是天上降下來一個飛球,有敵人在這飛球中,然后…從飛球中射出一箭,一箭正中夏侯老將軍的眼睛,城內(nèi)同時發(fā)生暴亂——” “……” 安靜,所有人都很安靜。 如果一個人是胡說八道,可第二個人的話依舊如此,要知道…他們都是魏軍中信得過的探馬、斥候,那么… 天降神箭?就是真的了。 那么…這是老天爺懲罰大魏么? 人們對于這等未知的事物,特別是從天而降的事物,往往充滿畏懼。 哪怕是這些曹魏的將軍也不例外。 說起來,這軍帳內(nèi)的每一個將軍都是身經(jīng)百戰(zhàn)之輩,可打了一輩子仗,似乎他們中沒有一個能理解這樣空襲的戰(zhàn)法? 從空中射下的箭,越想越覺得扯蛋哪! 不過,至少他們明白了一件事兒,那就是宛城…真的失陷了,夏侯惇真的被射瞎了眼睛,城內(nèi)出現(xiàn)了叛亂,兵敗如山倒。 徐晃是第一個回過神兒的,他想到了他們的十余萬兵馬,想到了這些兵馬每日軍糧的開銷。 “文遠(yuǎn)…宛城若失,那我們…我們這些軍隊(duì)的糧草…” 呼… 徐晃的話讓張遼不由得深深的呼出口氣,他沉吟了一下,可就是這么一下子的沉吟,讓他想的更多,更遠(yuǎn)。 張遼沉聲道:“更可怕的還不止是糧草,而是許都啊…” 張遼的手指向輿圖,他拇指按在許都城的位置,食指已經(jīng)能按壓到宛城。 這么近…就是這么近,足以朝發(fā)夕至。 這也是為何當(dāng)年曹操在官渡之戰(zhàn)前必須擊敗張繡,將宛城奪回來。 這是臥榻之側(cè),他人酣睡啊!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