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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探馬還在氣喘吁吁,但總歸將事情說了個大概。
只是最后的辭藻,像是讓他頗為忌憚。
“虎豹騎,像是虎豹騎的模樣…”
終于,這探馬還是把最后的一句話吟出。
而隨著他的話,眾人心頭一驚。
“什么?”
氐族是追隨過馬超與曹操對壘的,對抗西涼鐵騎,曹操出動的便是虎豹騎,故而…氐族的探馬能從裝扮上認出這支騎兵隊伍的成分。
“怎么會是虎豹騎?”
雷銅率先提出質疑,“虎豹騎不是葬送在荊州江夏的落日谷,就連它的統領曹純亦死在荊襄了么?哪里又冒出這三萬虎豹騎…”
說是三萬,其實…不可能整個曹休的隊伍都是虎豹騎。
但,其中有萬余騎兵,乃是在曹純死后,曹操就派曹休收編虎豹騎的殘余,然后再從軍營中挑出十夫長、百夫長,重新組成的這支虎豹精騎。
甚至其中,還加入了超過半數的南匈奴人。
自打曹操蕩平烏桓,屠了柳城后,南匈奴五部單于便悉數臣服于曹操,除了將蔡文姬送回了中原外,還抽調出一支精銳的胡騎贈給曹操,供曹操趨馳。
而這支胡騎與曹營中的精銳匯聚組成了這支全新的虎豹騎。
三巴戰場的失利,讓曹操意識到蜀中局勢的間不容發,故而…他出動了這支軍團,更是派遣了如今虎豹騎唯一的統帥——千里駒,曹休!
雷銅還在強調,“虎豹騎早就覆滅了,不可能是虎豹騎…”
他似乎想用這樣的方式為此間的氐族兵馬助威、打氣。
哪曾想,馬超直接一句,“也不無這個可能!曹賊雄踞九州,一支虎豹騎覆滅,他翻手就能再度集結一支虎豹騎,當然,我們無需去在意他們是何軍團,我們只知道此為來犯之敵!吾等只需痛擊即可。”
說到這兒,馬超注意到了一旁被捆綁著的王異,她的面頰漲紅,像是有話要說。
馬超一把抽出了堵住她嘴巴的抹布。
只聽得王異大笑了起來,“哈哈哈哈…逆賊馬超,你逃不了…三萬天兵將至,我…我就親眼看著你被挫骨揚灰!”
與王異的豪放、剛烈形成鮮明對比的是曹洪,哪怕是聽得曹休率虎豹騎馳援而來,曹洪依舊是一言不發。
他刻意保持著沉默,惜字如金。
這樣子就好像期盼著馬超能把他當個屁,不經意間給放了。
此時的馬超自是顧不上曹洪,他見王異笑,他也笑了起來,“我正愁這下辨城拿的不穩當,如今正好,那曹休送上門來,本將軍就笑納了!正好一勞永逸的解決這下辨難題!”
說著話,馬超一揮手,“將王異押上城墻,讓她睜大眼睛看看,本將軍是如何痛擊那逆魏的援軍!”
說到這兒,馬超的眼眸瞇起,他的語氣變得更加的一絲不茍,“在本將軍看來,無論多少魏軍,都不過是土雞瓦狗——”
這…
眾人被馬超的話所震懾。
這邊剛剛打了一場慘烈的大戰,那邊又是強敵壓境,這種情況下…
這位神威天將軍就好像沒有絲毫畏懼。
這種信心,一時間感染著無數人。
“走——”
馬超大嘯一聲。
雷定連忙吩咐:“所有氐族兵士全體上北城樓守城——”
雷定本是替馬超吩咐一聲。
哪曾想,他的話剛落,馬超的話直接傳出,“雷族長?誰人告訴你,本將軍要守城了?”
啊…
雷定一怔。
卻見馬超一甩那鮮紅色的披風,只一個剎那,他仿佛又變成了那個手持兇器,那個渾身散發著嗜血、殺戮之氣的戰神。
“傳本將軍令,派出五千騎兵列陣于城外,待那逆魏之軍抵達,本將軍鐵騎沖鋒,踏平敵陣——”
馬超的聲音中仿佛永遠帶著“金戈鐵馬”的味道;
這是入蜀后枯坐冷板凳…久違的“一槍索命,一騎當千”的豪情。
這副豪情感染著在場的每一個氐族兵士。
“戰,戰,戰——”
一時間,眾人齊呼。
聲浪震天動地。
仿佛…只因為馬超一個人,這里所有人的煞氣,一息間鋪展開來,席卷而出。
…
…
張飛與馬云祿、馬岱、吳蘭的兵馬就埋伏在下辨城以北十里處。
這時,一匹快馬馳來,是探馬,“報,三將軍,大喜,下辨城被馬超將軍與氐族兵勇攻下來了!”
“報…”這時,又一名快馬疾馳而來,比起之前兵士的喜悅,這兵士就顯得極為緊張,“曹休的三萬騎距離我軍僅僅只有二十里了!”
這消息的傳出,讓馬云祿與馬岱臉色煞白如紙。
特別是馬云祿,她的年齡不大,經歷的戰場也少,哪里見到過這般緊迫的局勢。
她不由得小聲喃喃:“曹休有三萬騎?我們…只有五千騎!”
馬岱深深的望了一眼張飛,然后寬慰馬云祿:“你怕是忘了,昔日張將軍在長坂坡當陽橋下,手中不過百余騎,卻三聲虎嘯呵退了百萬曹軍,這次…多半…”
馬岱的話沒有講完,可意思…已經很明白。
在他看來,三將軍張飛這次的策略多半與長坂坡時如出一轍。
伏兵…其實是也不是真正的目的,真正的目的是虛張聲勢,讓曹休暫退。
事實上…
也的確具備這個條件。
第一,下辨城已經攻陷。
第二,前面有埋伏,不知真偽。
這種情形下,但凡是穩妥一些的將領都不會選擇冒進。
也正是基于這樣的想法,馬岱覺得…下辨一戰已經結束了,至少眼前的這一仗,打不起來。
當然,這一切都是猜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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