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經(jīng)過了一個復雜的腦回路,楊儀算是徹底回過味兒來。 “那怎么辦” “能怎么辦”關索抿了抿嘴唇,然后眼眸微瞇,“唉”的一聲嘆出口氣,然后這次換他積極,邁開步子就往城門方向跑去 “你這次又急什么”楊儀一邊追一邊高喊。 關索一邊跑,一邊沉吟著回道:“你還好意思問我都是你耽擱了我原本的計劃,四哥讓我來此,本意就是睡服那蠻女…” 呃… 隨著這一句話,追著關索的楊儀愣住了,腳步也頓了一下。 他腦海中頓時有兩個辭藻在不斷的徘徊。 說服睡服到底是哪個“服”…啊呸,明明到底是哪個“睡”啊 … … 軍師將軍府,看形勢,此刻已經(jīng)是頗為艱難。 但是對于諸葛亮而言,似乎一切都心如明鏡。 也正是因為如此,他與黃月英并不在前廳,也沒有過問門外的沖突,甚至諸葛亮依舊在后廳的書房冷靜的批閱著蜀中的文書。 與諸葛亮的鎮(zhèn)定從容,形成對比的是黃月英,畢竟是女子,遇到這種敵人打上門來的景象,難免會緊張,會擔心。 但她擔心的不是這里,而是… “你倒是沉得住氣,衛(wèi)士無法突圍,就無法把你的命令傳到外面,命令傳不出去,整個全城的兵卒都會來這邊救援,到時候城門空虛、兵營無卒,成都到底有多少駐軍…一覽無余,夫君,你這許些天的部署,一下子就毀于一旦了。” 聽著夫人黃月英的話,諸葛亮倒是顯得很淡然。 像是他從始至終都胸有成竹一般。 黃月英再三追問,諸葛亮才說,“云旗的信中提到過一條,如今想想,倒也不失為最優(yōu)的破局之策” “什么”黃月英急問。 諸葛亮則是不緊不慢的說,“云旗從來都沒有想過讓成都隱瞞空虛的事實,他之所以派維之來此,目的只有一個,便是讓維之去說服那蠻王之女!” “說服”黃月英一愣,“這會不會有些太過想當然了…” “如果這信是別人發(fā)來的,我也會如夫人這般想,可…”諸葛亮沉吟了一下,方才接著說,“可既是云旗發(fā)來的,我想…他對他這弟弟是有著絕對信心的,他都有信心,我們也該有信心哪——” “說服…說服…”黃月英的嘴唇在囁嚅。 諸葛亮卻是微微閉上眼睛,心頭喃喃:『其實云旗信箋中提到的是睡服,是要讓維之睡出一個穩(wěn)定的后方,一處南蠻的安定哪!睡服…能睡的服么』 正直諸葛亮想到此處。 “錚、錚”的勁弩聲還在繼續(xù)。 只是,遠處也已經(jīng)有“噠噠”的馬蹄聲與“踏踏”的腳步聲,很明顯,第一波援軍就要到了。 諸葛亮一如既往的神情自若,倒是大門處堅守的將軍張翼,總算是松出口氣。 事實上,軍師將軍府布防復雜,除了兵士外,還有各種奇門遁甲,五行八卦,想要打進來,沒有千人幾乎不可能。 但現(xiàn)在,這些都不重要了,對于此間守軍而言,諸葛軍師的安危…永遠是擺在首位的。 這邊廂,這場突襲來得快,去的也快… 待得援軍悉數(shù)趕到時,刺客早就溜之大吉,除了一地的弓箭弩矢外,一個人影都沒有。 那邊廂,花鬘與背著鮑三娘的忙牙長也第一時間撤離,到一處僻靜的院落中,這才將尤是昏迷的鮑三娘放在地上。 忙牙長還抱怨著:“撤就撤了,還背著她作甚” 花鬘則是回答:“她見過你、我,不能在這種時候交到蜀軍手里。” 正直兩人聊到這里。 “哐哐——” “哐哐——” “哐哐——” “哐——” 三長一短的叩門聲響起,忙牙長立刻警惕了起來,花鬘卻說,“是叩門的暗號,來人是自己人。” 也就是聽到這話,忙牙長這才將手松開了腰間的佩刀,整個心神也放松了不少。 花鬘則是去開門… 果然,進門的是鬼婆張玉蘭,除她之外,張琪瑛與張著也跟著。 很明顯,在看到花鬘時,張玉蘭的眼神有些閃爍,不過只是一下,張玉蘭就恢復了往日的神色,“你的人已經(jīng)把消息都匯總到我這邊了,果然,成都城的守軍只有三千人,整個蜀中的防護十分空虛!” 接過張玉蘭遞來的竹簡,認出手下寫在上面的文字,花鬘這才點了點頭,忙去吩咐忙牙長,“快,快飛鷹傳信給父王,讓他知道,這蜀中防備空虛,北上奪下這蜀中是絕好的機會!” “是…” 聽到這話,忙牙長就轉過身,要去取來鷹籠。 哪曾想,就在這時,跟隨著張玉蘭一道而來的張著突然張口,“這位壯士,既要飛鷹傳信,不妨把這個也給傳了…” 說話間,張著就追上忙牙長。 忙牙長以為是什么能夠證明蜀中空虛的信物,也就沒有絲毫防備,側過身頭也沒有回的伸手去接。 哪曾想,就是這剎那間,一般冰冷的匕首直接插在了他的身上。 是胸膛處… “嘩”的一聲,鮮血突然就涌出,乃至于膀大腰圓的忙牙長連連踉蹌著倒退,望著那張著的眼神滿滿的都是疑惑。 而張著根本不理睬忙牙長,他的腰間第二柄匕首已經(jīng)拔出,那冷冽的刃鋒直朝花鬘這邊刺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