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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一支從雍涼出發,超過五千人的軍隊正趕來長安城。
且已經抵達距離長安不遠處的五丈原時,即便是關羽,在聽得這消息后,也不由得神情緊張了起來。
畢竟…長安新定,他手下的兵卒也僅僅只有五千關家軍精銳,且一路遠途而來,又歷經攻城,無論是體力還是精力都已經到達極限。
攻下長安城之前,他們一個個均是心頭提著一口氣,可現在…隨著長安城的攻陷,這口氣落下,疲憊感油然而生…正需要一段時間的休整。
毫不夸張的說,此時的關家軍,已經是最薄弱的時候。
恰恰這時候,強敵來犯——
一時間,長安城上…盡管是托著疲倦到極致的身體,可千余關家軍依舊嚴陣以待,矛戈劍戟林立,擂木箭石更是一應具全,儼然…一副兵臨城下,如臨大敵的既視感。
關羽也在副將趙累的引領下,登上城樓,丹鳳眼冷凝,環望著城下的一干魏軍兵將。
口中卻是嘀咕著,“雖是不多,但若是源源不斷的來這里,也是個麻煩——”
誠如關羽擔憂的,盡管長安攻陷,可關中并不等于長安,雍涼諸地如天水、安定、武都、扶風、渭南、華陰、藍田、南安、上郡…這些尤是曹魏的地盤,若是他們不斷集結新兵,不斷進攻長安,這會使得長安很麻煩,也很被動!
一想到這兒,關羽的神色不由得布上了厚厚的一層陰霾,又要被迫征戰嘛
可就在這時…
“報…”
一名探馬傳來消息,“稟報二將軍,關中諸軍在五丈原停下腳步,駐扎于此…”
聽到這兒時,關羽還有些疑惑。
這種時候,正是趁敵立足未穩該發動總攻的時機,怎么突然就停下腳步,反而駐扎在外了
即便是駐扎,也應該駐扎在城樓下,給于對方莫大的壓迫
難道…
難道,這些雍涼軍將,不懂兵法一個個均是紙上談兵之輩
正值關羽思慮到這里。
探馬的話還在繼續,“倒是…倒是,這支關中軍中,各部首領齊齊而出,也不帶隨從,不攜兵刃,便是各自騎馬趕來長安城!”
唔…
關羽這下更疑惑了,如果說駐扎在五丈原,還能歸結于敵將不識兵法,紙上談兵,那…各部首領獨自趕來長安,這是為了什么
正直關羽尤在思慮之際…
“報…報…”
又一名探馬急沖沖的登上城樓,他的急切與前面的探馬一般無二,可區別是…他很興奮,像是聽到了什么讓人振奮的消息一般。
“二將軍…二將軍,天水太守尹尚、安定太守戴凌、武都太守李豐…還有…還有槐里縣長,扶風都尉、渭南縣長、華陰縣長、藍田縣長、南安郡守、上郡郡守…他們正親往長安城趕來,要來拜見二將軍!
唔…
這一條消息,讓關羽那原本緊張的情緒剎那間收斂,他既驚且喜的望向這斥候,“此言此言當真”
就在關羽的話音傳出之際,這斥候迅速的拿出了一摞文書,“此乃這些太守、縣長呈給二將軍的各地戶薄與名冊…除此之外,他們命手下悉數駐扎在五丈原,不帶兵卒,不帶武器親自來長安城拜見二將軍,也是…也是表達他們的態度,也是為了讓二將軍心安…”
這…
短暫的驚愕過后,“哈哈哈哈…”關羽一掃此前心頭的緊張與陰霾,頓時大笑了起來,“果如吾兒云旗所言,定長安城則定關中,這些太守、縣長是來歸降的,哈哈哈哈——”
大笑間,他的手頗為激動的猛地一抓城墻,那城墻上的沙石摩挲手掌的感覺讓他愈發的心頭澎湃啊!
不多時…
長安城,官署之中。
“天水太守尹尚——”
“安定太守戴凌——”
“武都太守李豐——”
“南安郡守……”
一個個名字,一道道嘹喨的聲調響徹于此間,當然…這些名字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們一個個呈上的印綬,與張口吟出的那發自肺腑的話語。
“關將軍,我等總算將你給盼來了——”
“逆魏無道,霸占關中,關中苦那曹賊久矣——”
“我等愿追隨將軍,鞍前馬后,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如果按照歷史原本的車輪,夏侯淵、郭淮、鄧艾守此間三十余載,不曾有失。
可現在,這一個個耀眼的名字,要么被俘,要么陣亡,要么年歲尚淺,兼之…現如今的天下大勢,天子歸屬…
還有關羽那威震華夏之名——
也怨不得這些雍涼官員棄暗投明,良禽擇木!
當然,這不重要,重要的是…雍涼穩固住了,那留給曹操的時間與空間就幾乎徹底不復存在了!
插翅難飛,曹操已是插翅難飛——
…
…
“陽平關!”
“全力攻關——”
陽平關外,當劉備下達了這一條進攻的軍令時。
方才經歷過決戰大潰,經歷了主將夏侯淵被俘,得知后方糧草被焚,即將斷糧消息的魏軍兵卒,他們還未從那急轉直下的戰場環境中回過神兒來,如今就要面臨全新的挑戰!
夜色如墨,陽平關巍峨的城墻在朦朧的月光下若隱若現,仿佛一道沉默的巨獸,橫亙在蒼茫的大地上。
“咚咚咚——”
“轟隆隆——”
八牛弩、霹靂十牛弩的攻勢已經開始,一枚枚巨大的弩矢瘋狂的砸向這座魏軍最后的關口。
魏軍的將士們面如死灰,他們的眼神中透露著深深的疲憊與絕望。
可關外,蜀軍的戰鼓聲震天響,每一次鼓點都像重錘般砸在魏軍將士的心頭。
那此起彼伏的吶喊,那攻城器械發出時激起的轟鳴聲,震撼著整個陽平關。
火光中,蜀軍的身影顯得越發勇猛,他們像波濤洶涌的海浪,一層層向城關涌來。
“攻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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