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這一刻,張星彩更加堅信。 ——『云旗他…』 ——『他一定是在騙這對朱靈父子!』 這種感覺,就像是他此前每一次騙人時一模一樣。 這種感覺…對于張星彩,越來越強烈了! 那邊廂,當關麟進入朱靈的營帳后。 朱術早已將一封全新的布防圖展開,這是一封更全面的,囊括整個衡山軍營,整個璧山軍營,整個雞鳴山屯糧之地,乃至于包含各路運糧路線輿圖,其中各處軍營的布防一覽無余。 關麟的目光產那件望在這輿圖之上,心頭無比震撼。 卻聽得朱靈鄭重道:“云旗公子,方才人多耳雜,一些話末將不方便說,其實…我與吾兒自投誠起就準備好了一計,可解云旗公子之困局,可焚燒雞鳴山糧草,且讓大軍全身而退——” 此言一出… 關麟心頭“咯噔”一響。 ——『總算是等到了!』 魚兒,上鉤了—— 是的,對于朱靈而言,也是這一句:——“魚兒”上鉤了。 再沒有比這“互為魚兒”、“互相上鉤”的“精誠合作”更愉快了吧! 這一夜,關麟與朱家父子聊到了后半夜。 聊了點什么,沒有人知道,可當關麟離開時,他的嘴角咧開,他在笑,會心的笑。 朱靈與朱術也在笑,如釋重負的笑。 這是多么欣欣然的笑容啊! 這是多么和諧的畫面哪! … … 一晃三日,已經到了曹操與孫權約戰的日子。 肥水東岸,巳時,朦朦的晨曦正匯聚成耀眼的烈日,奪目的光線正不間斷的從天穹中射入地面。 這已經到了一天中最刺眼的時辰… 此刻,若是抬頭定然會被太陽晃得睜不開眼睛。 東吳軍居東向西,曹軍則是居西向。 太陽的光線正朝向東吳的兵馬,已經有些影響到這些江東子弟的視線,倒是東吳兵這邊,一個個頂著這強光,像是悍然無畏的模樣。 他們中,每個人的胸前掛著一塊紅色的布。 當然,這并不奇怪,往往大戰之前,先鋒軍士會準備一塊兒布,然后將面頰捂住。 這不是為了裝逼,而是為了避免血灑在臉上,敵人的血液會影響先鋒軍的視線,讓他無法繼續沖鋒。 可,如此齊整的將布絹掛在胸前,這是很罕見的,一如某種新的儀式! 兩軍對峙。 相距數里,看得見風將旌旗吹的獵獵,聽得見戰馬嘶鳴、鼓樂號角… 東吳的將軍甘寧、徐盛、韓當、蔣欽、凌統分列各自軍團的前方,蓄勢待發,足足有四萬兵馬。 曹軍這邊,則是張遼一騎當先,他手下的一千余山西勇士緊隨其后,再往后則是五萬曹軍。 孫權與曹操的大帳分別在各自軍陣后方二十里處,兩軍叫陣的吼聲排山倒海般雄壯,朔風勁吹,飛沙走石、天昏地暗。 孫權站在賬外,他騎著馬目光炯炯的望向遠處塵煙飛起的地方,心頭緊張至極。 原本他是打算在合肥城內的,可還是不放心,由周泰護送著到達前方戰場。 反觀曹操,大戰在即,他卻依舊屏氣凝神,在軍帳內專心致志的伏案涂墨,仿佛近在咫尺的惡戰與已無關! “報——兩軍相距五里!” “報——敵軍距我軍僅有兩里路途!” 聽到這兒,曹操從容點完最后一筆,落下款,按上自己的玉印,他笑道:“兩軍交戰,文遠沒有為東吳將軍準備什么,孤替他準備了一份厚禮,爾等快馬將此畫贈于對方將軍!” 不多時,一名虎賁兵士絕塵而去,直奔對方徐徐前進的大軍。 徐盛與甘寧、韓當均在最前,看到了敵軍騎士呈上的“戰書”,展開一看,不由得倒吸一口涼氣。 這是一幅畫,畫面上是一位英姿颯爽的將軍。 這將軍騎著四蹄騰空、呼嘯疾馳的駿馬,露出咄咄逼人的霸氣。 他的眼芒鋒利,晶瑩剔透,寒氣逼人… 他那手中的月牙戟泛著寒意,帶著血滴…而這…讓徐盛、甘寧立刻就認出,這副畫上的主角不是別人,乃是張遼張文遠。 刀戟閃亮、戰馬嘶鳴,八百勇士驍勇無畏,十萬壯漢浪白潰逃… 這畫面中呈現的不就是逍遙津一戰,張遼八百破十萬的壯舉么? 只是…這畫! “此賊欺我太甚——” 甘寧咆哮一聲,橫起一刀割去了這敵軍騎士的首級,韓當一愣… “兩軍交戰不斬來使——” “已經砍了!再說這何用?”甘寧直接將刀橫在面前,大聲呼嘯:“諸將士,隨我沖——” 原本的相持,因為甘寧的一聲號令,左前的軍團已經向前奔襲。 徐盛與韓當對視一眼… “江東兒郎,沖,盡誅曹賊——” 三個軍團盯著烈日下那耀眼的光芒,齊齊的向前沖鋒。 反觀張遼這邊。 一名斥候正在稟報:“報,將軍,敵將斬了我軍使者,朝我軍殺來——” “聽到了么?”張遼大喝一聲,“兩軍交戰不斬來使,東吳賊人竟殺使辱我與諸位同袍,我等要如何?” “殺殺殺——” “殺殺殺——” “盡誅吳狗——” 因為一名使者的死,一時間,整個三軍戰意高漲、士氣高昂。 “保持陣型,全軍前進,隨我殺——” 張遼一聲令下… 一個個曹軍將士眼眸中懷揣著深刻的恨意,他們兵戈向前—— 頓時間,整個戰場,雙方軍士踏過之處,飛沙走石… 雙方氣勢如虹。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