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把天子救到荊州。 臧霸驚訝于靈雎口中提及的這個年輕人的大膽。 ——『許都四面環(huán)山,層層守護,天子更是曹操的命脈,將天子救到荊州,這小子好大的口氣啊!他也要挾天子以令天下么?』 有那么一瞬間,臧霸意識到,這樣的膽魄,便是昔日的呂奉先也不曾有過。 他甚至將之歸結(jié)為——初生之犢不畏虎! 呼… 臧霸心頭沉吟一聲,暗暗的驚出口氣,旋即他回望向靈雎,“如果,他真的能將天子給救到荊州,那你的提議,我會鄭重考慮的。” “真的么?” 靈雎終于等到了臧霸叔父的松口,這讓她欣喜若狂,就宛若…她成功了一般。 “等他先做到再說吧。”臧霸淡淡的道,可莫名的,他從靈雎的眼眸中,看出了幾許堅定,幾許自信滿滿的光彩。 臧霸不能想象,到底是什么讓靈雎對這位關(guān)家四郎如此有信心,偏偏,這又不像是愛情時的迷惘與暈厥。 就在這時。 “報——”一聲通傳,一名親衛(wèi)送來急報,“將軍,收到許都城傳來的飛鴿,魏公要親自來瑯琊國!” 唔… 此言一出,臧霸一怔,靈雎也是一怔,可很快,靈雎大喜,她仿佛預感到了什么。 臧霸則連忙追問,“丞相為何要來?” “似乎是…”親衛(wèi)并不確信,他也是聽到了那傳送飛鴿信使的一些傳言,“似乎一夜之間,襄樊、江夏、淮南戰(zhàn)場,魏軍大潰敗,丞相折了十萬兵馬——” 此言一出,臧霸的一雙眼眸剎那間瞪大… 他下意識的重復:“十萬兵馬?” 只是瞬間,他就知曉,曹操來瑯琊國的目的。 與此同時,他把眼眸望到了靈雎的身上,這是他第一次感受到靈雎口中,那句句不離的“云旗公子”…他…他身上的能量! 十萬人? 上一次讓曹操這么慘的,還得是諸葛孔明與周公瑾吧? 心念于此… 臧霸不由得喃喃自語。 ——『這小子,不會真的能把天子給救到荊州吧?』 與臧霸那驚悚的表情截然相反,靈雎表現(xiàn)出十足的淡定與從容,面對臧霸投來的目光,靈雎只是一攤手,她沒有說話。 卻仿佛用行動在告訴臧霸。 ——『這些,不過是云旗公子的常規(guī)操作罷了!』 ——『還有救回天子,別人或許不行,可如果是他,嘿嘿,他一定可以做到!他是我相信的男人!』 … … 江夏,安陸城,這里新建的荊州第三官醫(yī)署內(nèi)。 就在此前,關(guān)麟將他的訴求講述給了張仲景,包括制造一枚能夠控制人的“毒藥”… 而張仲景沒有答應,也沒有回絕。 只是在沉默中于信箋里寫了幾個字,然后交到了關(guān)麟的手里。 關(guān)麟是滿懷期待的展開這信紙,可其中赫然醒目的寫著四個字… 準確的說,是兩個詞。 ——沒有! ——不能! 看著這四個大字,關(guān)麟意識到,他的提議被張仲景深深的回絕了。 此前,他向張仲景提出的問題是。 有沒有一種毒藥?可以慢性發(fā)作,每三個月…或者每半年必須服用解藥,否則就會死的很慘。 而人家張仲景這紙條中,直接了當?shù)幕卮鹆恕獩]有! 那么關(guān)麟的第二個問題,仲景神醫(yī)能不能煉制出來。 似乎,根本都不用回答,直接就是“不能”兩個字。 一時間,關(guān)麟難免露出了些許失望的表情。 張仲景看在眼里,深深的吐出口氣,方才感慨道:“云旗公子于我有救命之恩,知恩圖報,按理說云旗公子要我制出什么藥劑,我本不該推遲的,可…這毒藥的話,一來,從古至今…根本就沒有這種毒藥,能夠藏在人體內(nèi)三個月,乃至于半年才發(fā)作,需要不斷的用解藥來續(xù)命;二來…就算有,我也不會制煉出來,這有違我輩醫(yī)者的行醫(yī)之道,有背那醫(yī)者仁心!” 說到這兒,張仲景的話愈發(fā)語重心長:“我輩醫(yī)者,說治世有些大了,但救人卻是吾輩職責,我知道,云旗公子方才也闡明要這毒藥的目的,當然,也不是為了害人,而是從另一個角度救更多的人,所謂害人即救人…如此行徑,我不敢說是好,或是不好,我也不能妄加評斷,只是…我是醫(yī)者,醫(yī)者仁心,醫(yī)術(shù)中只教過我救人,卻萬萬不會害人!” 懂了… 其實,張仲景說的已經(jīng)夠明白了。 是關(guān)麟想多了,是他想當然了… 關(guān)麟以為后世“中”那種控制人功效的“豹胎易經(jīng)丸”、“三尸腦神丹”是可以制作出來的。 看來…這些都是武俠中杜撰的。 坦白的說,根本制作不出來。 當然,張仲景也表明了態(tài)度,就算能制作出來,他也不會做的。 關(guān)麟對此倒是很理解… 他自詡為一個陰謀家,一個老六,一個壞蛋…如此行徑自不會有任何心理負擔。 可張仲景不一樣,醫(yī)者…還是仁心哪! 所謂——大醫(yī)凌然哪! 只是…這就尷尬了… 關(guān)麟拜謝過張仲景后,一邊往門外走,一邊不由得揣著下巴,琢磨起來… 沒有這些“神奇的丹藥”。 那,要如何控制司馬懿呢? 其實…認真的講,司馬懿對如今的局勢有用,但用處并沒有想象中的那么大,可架不住他背后的河內(nèi)司馬氏一族能量大呀! 關(guān)麟舍不得司馬懿這個“首屈一指”的敵后工作者; 更舍不得他背后的河內(nèi)司馬氏一族。 要知道,按照歷史原本的進程,貫穿整個魏晉歷史的就是宗室與氏族之間的斗爭。 再細致點,是曹魏的宗室與以潁川氏族為首的豫州士人的斗爭。 最開始荀彧、荀攸跟夏侯惇、曹洪他們相愛多于相殺; 然后荀彧、荀攸出局,接替上來的是鐘繇,再后面是司馬懿與陳群…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