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說到這兒,黃皓嘆出口氣,“怎奈家族中我這一脈沒落了,少時父母離散,不知生死,我迫于生計,只能被送入劉璋府中服侍女眷,又被迫閹割,成為閹人…后劉皇叔入川,攻下成都,因為禪公子與我年齡相仿,選奴仆時一眼就挑到了我…否則,還不知道我將在這亂世中如何漂泊?” 聽到這兒,李嚴也感同身受一般的嘆出口氣。 別人看不上黃皓一個閹人,可他李嚴心思活絡,看的真切… 劉皇叔可不年輕了,而劉皇叔的親生骨血目前為止唯獨劉禪一個,劉禪這世子位是八、九不離十的… 李嚴的眼光看的遠,他已經開始為自己的未來謀算了。 “我出身南陽,也是輾轉才流落到益州,我能體會到黃公子的這份苦楚…”說到這兒,李嚴指著院落中那梅花下翩翩起舞的兩人,“咱們都是苦命人,日后可要互相扶持、提攜呀…” 黃皓瞬間就體會出李嚴這話中的深意。 “李將軍的意思是…” 不等黃皓把話講完,李嚴突然又變得笑容滿面起來,“多謝黃公子將世子領來…我這邊還有禮物要送給黃公子,請…” 這…禮物? 黃皓驚愕的望向李嚴,這是他這輩子,第一次受到如此尊重! 當然,他也理解,或許…他在李嚴眼里“奇貨可居”…不,是劉禪公子更奇貨可居! ——似乎,這樣也好! 當即黃皓眨巴了下眼睛。 李嚴的目光也直視向黃皓,兩人眼波一閃,心照不宣! … … 成都,左將軍府內,諸葛亮在正堂滿面春風的指點沙盤,含笑說道:“好啊,三巴收服后,我與主公昔日定下的那隆中對的戰略又進了一步。” 諸葛亮站起身來,面朝沙盤,感慨連連,“北擊曹操唯獨這兩條路,一條襄樊往上,直擊宛洛,一條從漢中或出祁山,或過秦嶺進擊關中,如今云長父子定下襄陽,兵鋒直指樊城,翼德與主公又奪下三巴,破瓦口,攻下梓潼…接下來要做的就是北上收服樊城與漢中了。” 諸葛亮這么感慨… 語調罕見的激昂,儼然…一連串的軍報,讓他的心情頗為晴朗。 同樣身處左將軍府正堂的楊儀提醒道:“誠如丞相所言,北擊曹操的兩條路,一是樊城,一是漢中,不過…這一月巴中戰火風起云涌,三將軍妙計層出不窮,怎生…荊州那邊卻是按兵不動,之前在那關家四郎的謀劃下,荊州軍不是攻勢正猛、連戰連捷么?怎么突然…” 楊儀想說怎么突然“蔫了”,可這話到嘴邊還是咽了回去。 這對關家父子再“蔫”…也把江夏、襄陽打下來了。 他楊儀有什么資格評判? “威公,我知你的意思?!敝T葛亮的目光凝于沙盤上襄樊戰場,他指著襄陽與樊城中間的那條荊江、漢水,輕聲道:“如果我所料不錯,云旗是在等漲水期…” “漲水期?”楊儀恍然大悟。 襄陽與樊城一水之隔,荊江從中穿過,兩岸無論是襄陽還是樊城…靠近荊江的一邊,城墻均極低,也就是說… “軍師的意思是,這一對關家父子打算與曹仁打水戰?” 諸葛亮沉吟了一下,方才言道。 “也可能是水攻…” 之所以他會如此說,是因為他的夫人黃月英抵達荊州后,致信于他。 提及關麟有意利用荊水、漢江做一番文章,考慮到樊城臨江的城墻并不高,那么…就很有可能是水攻,利用漲水期的水攻。 “水攻…”楊儀疑惑的問。 諸葛亮卻是輕輕甩袖,“襄樊那邊有云長父子在,我還是放心的,你、我也無需妄自議論了,不過…那邊戰事的來臨,怕是要到來年的七、八月份,方才能打響了!咱們不妨拭目以待…” 提到七、八月份,楊儀突然想到了什么,連忙提醒道。 “說到這七、八月…主公于梓潼寄信歸來,也是問軍師是否具備北上漢中的條件?軍師喚我去查糧庫,方才我親自去清點過了,如今的糧食便是支撐到明年秋收都頗為艱難,主公又從不劫掠百姓,如此北上的話,面對那陽平關的堅守,一旦陷入持久戰,怕是…怕是軍糧上將會捉襟見肘…” 聽到楊儀的話,諸葛亮頷首,“府庫的賬目我也看過了…的確如此,看來…漢中一戰也要推到明年的七八月份了…倒是…” 說到這里時,諸葛亮突然有些心神恍惚,他想到了另外一件事。 當即,他沉吟了片刻,還是決定說出來,“威公啊,其實主公致信歸來,除了問詢北伐之糧草外,還向我提到一事!” “何事?”楊儀睜大了眼睛,無比好奇。 諸葛亮則淡淡的說,“主公有意將關云旗從荊州調來成都…” 啊… 不等諸葛亮把話講完,楊儀下意識的張大了嘴巴。 他感覺不可思議、 要知道,就這半年…整個荊州發生了多少事兒,發生了多么天翻地覆的變化。 要知道,在關麟一鳴驚人、一鳴沖天之前,荊州的局勢不過是相持… 可他一鳴驚人后,局勢又如何? 不夸張的說,是關麟這個“逆子”成就了現如今荊州戰場的輝煌… 哪怕是傳言中,這關麟一如既往頂著“逆子”之名,可不可否認,他與其父關羽配合…簡直是珠聯玉映、相輔相成! 這種時候,怎么能將關麟調到巴蜀呢?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