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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顧以默盯著他看了一會兒，語氣有些遲疑：“你沒事吧？上次的車禍，醫(yī)生不是說你只是輕微腦震蕩嗎？怎么你看起來這么憔悴？”

    男人的眼底都是紅血絲，看起來至少兩天沒睡覺的節(jié)奏。

    “同父異母的兄妹做關(guān)系鑒定的話，有沒有可能出錯。”喬嶼澤忽然開口。

    顧以默愣了一下，遲疑道：“同父異母的兄妹……也不是不能做，但是會比較麻煩，也不夠準確。醫(yī)學(xué)上一般是通過鑒定他們和生父的親子關(guān)系來確定同父異母兄妹的親緣關(guān)系。”

    喬嶼澤的瞳仁驀地收縮，手指也收緊了一些：“也就是說……直接鑒定的話，結(jié)果未必可信？”

    “呃……也不能這么說。”顧以默想了想，“事實上，親子鑒定的結(jié)果從來都是看可能性的。醫(yī)學(xué)上不會給出百分之百肯定的結(jié)論。”

    喬嶼澤的呼吸驀地變沉了許多。

    顧以默語氣遲疑：“好好的，你問這個干什么？難道你和……呃……”

    他一下子卡住了，眼睛越睜越大。

    見狀，喬嶼澤譏誚的扯了一下唇角。

    他和以念的關(guān)系看似埋的很深，但實際上根本經(jīng)不起懷疑和推敲。只要稍微透露一點信息，熟悉他們的人就能猜到。

    季衍錚是這樣，顧以默也是這樣。

    妄圖永遠埋葬這個秘密，恐怕真的只有像以念說的那樣，他們再也不見面，再也不提及彼此……這大概是唯一的辦法。

    可是這是不可能的，他很清楚他做不到。如果一開始他還打算盡可能的謹慎的話，到了這一步，他已經(jīng)不在乎他們是否知道真相了，也無所謂這個秘密究竟還能不能隱瞞多久。

    就像他對以念說的那樣，解決這個隱患最好的辦法，就是掌握足夠的權(quán)勢和話語權(quán)。這樣，哪怕秘密不再是秘密，也沒有人能拿他怎么樣。

    何況，還是有微小的可能性——其實從一開始這就是個錯誤。

    雖然這個女人口口聲聲說，無論結(jié)果如何她都不會改變主意，但，還是不一樣的。

    至少……他能更多幾分底氣，她也不至于像之前那樣抗拒他。

    想到這里，喬嶼澤的心底更多了幾分自嘲——什么試著放下，他真的有一秒嘗試過嗎？

    顧以默依然處于被震的說不出話的階段，他過了好一會兒才訕笑著開口：“不可能吧？”

    這也……太狗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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