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碰巧被佟國維的嫡福晉赫舍里氏聽到了, 就趁著晚上佟國維從衙門辦差回來,告訴了自家老爺。 佟國維惦記著自己那外孫皇帝的美夢,就越過穗嬤嬤, 用著孝康章皇后在宮里留下的人脈,威脅穗藍,要悄悄地把太子故意養(yǎng)廢,否則就會在佟家結(jié)束她干娘穗嬤嬤的命。 穗藍對赫舍里皇后也是有情誼的,但是心中自己的干娘的命, 還是更重要的。 但是明面上她不能對太子殿下如何,而那顧嬤嬤又是自幼陪伴在噶布喇嫡福晉舒穆祿氏身邊的心腹大丫鬟,后來被舒穆祿氏送到先后身邊。 那是個陪著主子(舒穆祿氏)從普通大臣家走出來,沒有底蘊,沒見過什么世面, 如今乍然富貴,上頭又沒主子壓制,身邊有幾個人捧著,給點兒小小權(quán)勢就會膨脹的婦人,為人還極為膽小、愚蠢。 太子的膳食都是她們兩個人負責(zé)的,穗藍就以怕太子吃撐積食生病, 皇上問罪她們?yōu)橛?,倆人一拍即合, 索性就克扣胤礽的伙食, 讓他頓頓吃不飽。 穗藍是想一步一步來, 先讓太子因為飲食,身體長得慢些, 小孩子本就體弱不太好養(yǎng), 等到以后再慢慢捧殺, 而那顧氏只是個害怕?lián)?zé)的,想著太子少吃些,只是哭鬧而已,也不會生病,卻沒想到計劃沒實施多久,后來就遇到了那不按常理出牌的赫舍里庶妃…… 讓兩人齊齊落馬,如今還這么早,就將佟家的那份野望給暴露出來了。 · 看到那供詞最后,穗藍說的:“黃泉之下,無顏見皇后,唯有一死,用鮮血沖刷自己的罪孽,唯請皇上寬恕自己那毫不知情的干娘穗氏……” 太子自從出生后,一直住在乾清宮,梁九功和魏珠對穗藍也是認識的,還都彼此說過話,共過事。 如今看著她落得個這么下場,心中一時間難掩復(fù)雜。 這穗藍或許是看到佟家人欺騙了自己,未答應(yīng)自己讓干娘穗氏好好地安享晚年,而是又被送入了這吃人的后宮,所以才心生嫉恨,最后反水,說出一切,希望皇上能讓自己干娘有個省心的晚年吧。 康熙看到這幅供詞,心中也是有些唏噓不已,他幼時也是見過額娘身邊的這個大宮女穗氏的。 當時自己和二哥福全都養(yǎng)在阿哥所,穗氏三五不時地會替額娘,跑來給自己送些額娘做的衣服、糕點。 當年他剛登基時,整日都是在像一塊海綿般跟著師傅孜孜不倦地學(xué)習(xí),抓緊每一分每一秒地吸納師傅肚子里的墨水,就是希望能夠早早地扛起這大清江山,也沒注意額娘身邊的宮人調(diào)動。 那次在表妹身邊見到老了許多的穗氏,還是能感受到一絲當年的親切的,未能想到終身未嫁的穗氏,最后竟有個全心全意為她的干女兒。 畢竟都是伺候過自己額娘的老人,即便心里知道穗氏與此事無關(guān),但是康熙還是有些不想再見到穗嬤嬤了,他怕自己會忍不住遷怒,保成是自己和赫舍里氏唯一的血脈,是自己唯一的嫡子,他絕不容忍任何人朝他伸爪子。 “梁九功。” “奴才在。” “你親自帶人去趟承乾宮,挑一處環(huán)境好、適合養(yǎng)老的皇莊,將穗嬤嬤送去吧。那大宮女的身體清理好后,也送去吧。這件事情,到此為止!” “奴才遵旨?!? 梁九功站起來簡單將地上亂糟糟的東西給理順,然后又重新給康熙上了一杯碧螺春,就有眼色的告退離開,去承乾宮傳圣上口諭了。 他瞥到魏珠還在場,就知道皇上還有其他事情了。 伴君如伴虎,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有些事情皇上讓他知道,他就知道,自己若是好奇心強,可是會被砍腦袋的。 · 滿室安靜下來后,康熙聞著鼻尖淡淡的茶香,漸漸穩(wěn)定了心神。 讓魏珠站起來回話,又開始詢問他另外的事情。 “朕讓你查那烏雅氏,可有什么不妥之處?” 康熙端起杯盞,輕輕地抿了一口茶問道。 魏珠聽到皇上問起這個不起眼的官女子,就有些頭大。 他讓暗衛(wèi)盯那烏雅氏大半個月了,把她的資料都翻來覆去地看了幾十遍,咋看咋覺得,這就一普通官女子,實在是不知道,皇上到底認為她哪里不妥。 他硬著頭皮回話道:“回主子的話,奴才無能,這烏雅氏安分守己,奴才沒能查到她有任何不妥之處,請主子見諒?!?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