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山中別院。 清晨風寒,嬴子弋站在長廊之上,看著櫻花慢落,泉水碧波。 “你在這別院之中數日,這天下怕又是幾多風波。”曉夢從屋中走了出來,與嬴子弋并肩,笑道。 嬴子弋輕聲一笑,握著曉夢軟玉溫香的手,如凝脂白玉一般細膩。 “天下風波與我何干?” 嬴子弋一笑,淡然的說道。 “這可不像是秦國的太子說的話啊?”曉夢瞥了一眼嬴子弋,眼角留有一絲嗔怪之意,不留痕跡的抽出了手,阻止了想繼續犯壞的嬴子弋。 “秦國太子么?”嬴子弋伸出了一半的手忽然落空,不覺得有些尷尬,干咳了兩聲,假裝思考道。 此時,大隊的人馬駛來,馬蹄聲從遠及近,耳邊隆隆之音不絕。 “哎呀呀,作為太子連個休假都沒有,真是辛苦啊!”嬴子弋一臉正經的把手伸進了曉夢的內衣之中。 “很舒服么?”曉夢紅暈上臉,一臉微笑的問道。 “嗯嗯!”嬴子弋點了點頭。 “欺負我你很開心么?” “怎么能叫欺負呢?我們都老夫老妻了!”嬴子弋回答道,真是的,還害什么羞嘛!該看得不都看過了,該那個什么的不都也那個什么了嘛! “你說誰老呢!”曉夢周身真氣運轉,勁力迸發。 碰的一聲。 嬴子弋猝不及防下,被曉夢的內力震入了前方的溫泉之中。 還好嬴子弋帶夠了衣服。山莊之內,只有道家天宗的女弟子,連個男式的都沒有。 當嬴子弋換好了衣服,曉夢跟在他的身邊,臉鼓鼓的,置氣一般的不加理會他。 “我們走吧!”嬴子弋牽著曉夢的手,對方沒有拒絕,只是仍舊是別著頭,臉上還有著一股羞怯。 別院的門被緩緩打開,當數千的將士看見嬴子弋走出來時,無不單膝而跪,俯首而道:“屬下參見太子殿下!” 秋風將至,嬴子弋站在院門口,放眼望去,數千將士排列道路兩旁,沿著山道,綿綿數里不絕。 道路中央是一架巨型的馬車。 天子駕六,諸侯駕五,卿駕四,大夫三,士二,庶人一。 嬴子弋本是秦國的太子,位同諸侯,此刻那馬車車轅中間,正有著五匹毛皮順澤,骨骼高大的棗紅色駿馬,豐采神俊,不時踏足響鼻。 曉夢的身影此時業已不見。曉夢一身修為,已為當世頂尖,她若是不想的話,在場之人,除了嬴子弋之外,沒有人能夠發現她。 嬴子弋緩緩走進了馬車之中,數千將士翻身上馬,鳴角展旗,示意閑雜人等退避。 馬車駛動,很快進入了馳道之中。 大秦的馳道,相當于今天的高速公路,乃是帝國交通網絡之中最為重要的一環,連通全國各地主要的城市。 嬴子弋的行蹤,此刻已經被天下所有的勢力得知。 從東郡前往上黨的漫漫長道之上,不少人在馳道兩旁,駐足而觀。只是那如云如墨的秦旗招展,淡淡的展示著一個帝國無上的威嚴,告誡著那些各懷異心的人不要輕舉妄動。 馬車駛過。 墨家與道家人宗一眾人于山崖之巔,靜靜而立。 忘憂看著那隨行的馬車,眼中展露著刻骨的仇恨。她此刻有著一股沖動,想要不顧一切的沖下去,將馬車之中的秦國太子碎尸萬段,以報國仇家恨。 只是,一雙手緊緊的握住了她,忘巧站在忘憂的身邊,輕輕的搖了搖頭。 某種程度上來說,忘巧乃是這個世界之上最為了解忘憂的人了。 她們一同下山,一同經歷患難,又一同做過那些不可描述的事情,姐妹情深,可謂是心有靈犀。 忘巧知道忘憂在想什么,因此才在她的身旁,時刻陪伴著。 忘憂輕輕搖了搖頭,示意自己不會這么傻,讓忘巧放心。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