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柏鳴鴻抬手接過翎羽,只見其上如豆字符縱橫排布,但此時卻不便細看,便就只是將翎羽收入袖囊中,而后執(zhí)禮言道:“謝師尊賜法。” “免禮,可還有他事欲要問詢?” 聞言,黃沐清先是將手中翎羽收起,隨即便是執(zhí)禮道:“師尊,弟子也有一問。” 而在此時,一處藥園內(nèi),唐雨粟正面帶塵土躬耕其間,半晌后,其立起身子伸個懶腰,而后便是毫無顧忌地坐在了田埂之上。 看著高懸頭頂?shù)牧胰眨朴晁趪@口氣道:“當真是個磨人的活計,這丹道一途果非我所想那般容易。” 藥園之內(nèi),諸多靈草依藥性類屬栽種于一塊塊田畦之中,此地靈氣極為稠密,故而所植靈草皆是品相極佳,且不言其他,若是凡俗中人來此聞上一口,怕是便可寄此活出個百歲無病。 唐雨粟正閉目小憩,卻忽聞一道蒼老聲音響起:“怎地又在這處偷懶?大好時光怎可昏沉度過!” 好夢被擾,但唐雨粟卻是提不起半分脾氣,忙是起身執(zhí)禮道:“師尊您老人家來的也太巧了,弟子這剛才歇著,您便是來了。” 再看來人,卻是一頭戴南華巾,身披八卦道袍,腳踏云履的年邁道人,依唐雨粟所言,此人應(yīng)正是曜陽九真中尤擅丹道的鄧參鄧真人。 鄧參輕哼一聲,而后道:“少來與我油腔滑舌,丹道一途,欲煉好丹,那便得從栽種靈藥起便親力親為,其間所歷諸多步驟,無一不是頗耗費時間的,若你不想落得我這般老態(tài)龍鐘的模樣,那便就少在這虛度那光陰。” 唐雨粟低頭不語,心下卻是唏噓不已,觀自家?guī)熥鸸窍啵晟贂r應(yīng)也是一位翩翩公子,但奈何其當年自詡天賦,癡于丹道而旁落了修為境界,到后來醒悟時,卻已是壽元無幾,現(xiàn)下雖是到了這般境界,卻也是失了光鮮皮囊。 “弟子知曉了,只是師尊,弟子尚有一事不明。” 鄧參此時已是脫下鞋襪來至田間,聽得此問,其一面看著靈藥長勢,一面言道:“何事?” “弟子近日觀閱藥典,卻見最末那幾頁所載那承道靈丹,竟皆是用些隨處可見的靈草煉制而成,敢問師尊,這是何故?” 此言一出,鄧參卻是挺直了腰桿,目光灼灼看向唐雨粟,而后言道:“為師且先問你,丹分幾類?” 唐雨粟略一思量,而后掰著手指言道:“丹分兩類,一為凡丹,二為靈丹。凡丹分九品,靈丹則分蛻凡、通玄、承道三等。” “不錯,凡丹可醫(yī)紅塵境以下修士,蛻凡靈丹可醫(yī)紅塵修士,通玄靈丹可醫(yī)浮生修士,我曜陽那離殞清魂丹便是此等,為師可煉。” “那承道靈丹師尊可能煉得?” 鄧參朗笑一聲,言道:“為師自是不能,能煉此丹者如今早便已是不在了。” “敢問師尊,那位真人是哪宗前輩?” “非是哪位真人,此事不載典籍,乃是我天下丹道修士口口相傳之事,相傳在荒古前,有一參天柏樹得道,其靈醫(yī)術(shù)通天,僅以數(shù)百尋常靈藥便是煉制出一枚可載大道的無上靈丹。”言至此處,鄧參目中迸發(fā)出濃烈的渴望之色,言道:“丹成之日,八洲震動,蒼穹變色,惜哉,此丹之后,那位樹靈便是銷聲匿跡,只空余一紙無人可煉的丹方。” 聽罷此言,唐雨粟面露敬色,言道:“確是讓人心向往之,弟子原先只道那丹方應(yīng)是有誤,未曾想竟真有人能以尋常草木為這通天之事。” 鄧參悵然一嘆,卻是又俯下身去擺弄起了靈草。 唐雨粟自也是來至田間相助,邊拔除一株雜草邊又是言道:“師尊,便就無人去尋過那位樹靈?” “自是有人去尋過,來,把這株紫璇花移到那處,但萬載下來,也只不過是十數(shù)年前尋得了一片古怪至極的原野罷了。” “古怪原野?”唐雨粟接下紫璇花,左右看兩眼,而后言道:“這處嗎?怕是有些稠密吧?”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