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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姐，你干嘛？”趙大雷心里更緊張了。

    “臭小子，想哪里去了？”程白蓮見趙大雷滿臉通紅，笑得更甜了：“姐姐帶你去我家拿銀行卡，卡里還有一萬多塊，我把密碼告訴你，下午你去鎮上取了，先把楊雪雪的錢還上。”

    “姐，我有錢。只要我把這些賣了，就有好幾萬塊呢！”趙大雷將筐里的樹葉扒開，露出了成筐的松茸。

    “松茸！桃花村好幾年都沒見著松茸了，你上哪兒弄了這么多？”白蓮難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趙大雷見四下沒人，湊近白蓮耳邊輕聲道：“過兩天晚上，我帶你去月牙島摘松茸。”

    “不行，這么貴的東西，姐不能占你便宜。”

    “其實，我一個人怕了。這地方不能讓外人知道。再說，我家還欠你三千塊錢呢！”趙大雷想幫白蓮，又怕她不接受自己的好。

    “欠啥錢啊！那三千塊，是我給你爺補身子的。得，姐姐隨你一起去。不過，說好了，我只賺點工錢，采的松茸算你的。還有，這事別和外人說。”程白蓮臉色微紅道：“萬一讓人知道了，還以為咱倆偷人，壞了你的名聲可不好。”

    “我的名聲不值錢。”

    “瞎說，你將來可是要娶黃花閨女當老婆的。姐姐這個寡婦，沒人要，那才不值錢。”白蓮輕聲嘆氣。

    “如果姐沒人要，我養你一輩子。”趙大雷認真道。

    程白蓮的臉一下就紅了。

    “別瞎說！姐姐不用你養。我牙口好，姐姐還怕你養不起呢！”白蓮心中暗喜，卻刻意板起臉。

    聽到“牙”字，趙大雷立馬想到剛才看到的月牙胎記。

    他目光再次落在白蓮的小腹上，可這次卻只能看到潔白的裙子和隱隱若現的膚色。

    他心中不禁好奇，剛才到底是真的看到了月牙胎記，還是錯覺？

    他忍不住問了一句：“姐，你身上是不是有月牙胎記？”

    程白蓮眼中掠過憂傷之色，聲音微顫道：“大雷，你是不是也覺得姐姐是個克夫命，身上長了牙會吃男人？”

    “姐，我不是這個意思。”趙大雷撓了一下腦袋解釋道：“我只是想知道，是不是有月牙。”

    “行，我給你看！”程白蓮咬了咬唇，將衣服擼起，裙子的邊緣扯下，露出一小塊雪白的肌膚，只見上邊浮現出一彎只有指甲大小的胎記。宛如新月，甚至是好看。

    趙大雷瞪大了眼睛，一時不知所措。

    “看到了吧！姐姐是帶了牙的，是會吃男人的妖精，你現在是不是害怕了？”程白蓮的眼里，泛起了淚霧。

    這個胎記跟隨了她二十多年，打小沒事，可自從死了老公后，村子里就有人拿這說事，說她從娘胎里出來就長了牙。

    見白蓮姐一臉傷心的樣子，趙大雷心里很難過。他只是想驗證自己看到的是不是真的，不想卻鉤起姐姐的傷心事。

    他靈機一動，立馬笑著開了一句玩笑：“姐，其實，我只是想看看你的肚皮白不白。還有，你的月牙真好看，給我摸摸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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