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哈哈,原來書生白鷺,竟是個吃飯給不起錢的骯臟貨!”突然有一道爽朗的聲音的傳來。 眾人皆是一愣,回頭看去。 只見這酒樓門口出現一個粗獷大漢,他穿著一身錦衣華服,一條碧綠腰帶系在腰間,一頭披肩長發,有雙顧盼生輝的虎目,當真是須眉男子。 他將手中雨傘折疊好,然后半豎著放在屋檐下,然后走到書生白鷺桌子前,依舊回頭抱怨了句:“呸,什么煙雨江南,如詩如畫,去他娘的,整天下著這毛毛細雨,道路濕不說,還他娘的干冷。” 說到這里,他大馬金刀的往這桌子一坐,然后立刻吩咐那掌柜道:“別扯你那破故事了,好酒好肉給大爺上來,不差你錢,快去,虎愣著干嘛!” 被這粗獷大漢一吼,掌柜的立即醒過神來,忙告罪一下,急忙離去。 這漢子盯著書生白鷺,將濕漉漉的手在身上抹了抹,說道:“游妓散,獨自繞回堤。芳草懷煙迷水曲,密云銜雨暗城西。九陌未沾泥。先生你說,那些厚顏無恥的書生,怎的喜歡寫這般沽名釣譽的詩句,你看,逛個勾欄,還繞來繞去,還迷戀那什么小曲,九陌未沾泥,胡說八道,你看,老子鞋子都濕了。” 書生白鷺嘴角抽了抽,這首詩,是這樣理解的么?老子懷疑你在罵我,但是又沒有證據。 眼看書生白鷺眼神不善,大漢立刻說道:“不是罵你,絕對不是罵你,是罵那些自命清高的破書生,你不一樣,你還欠著酒樓十九個大錢,你這已經不是厚無顏恥了,你是欠債不還,哈哈。” 老車夫突然開口,道:“你就是地仙以下無敵,天人境巔峰的神仙鎮鎮長,陳橋生?” 大漢扒拉了一雙筷子,夾起一粒茴香豆,嘎嘣嚼了一下,斜眼看了看這貌不驚人的車夫,抬眼道:“你誰呀!” “我呀,杜長生!”車夫輕聲道。 “我擦,你大爺的。”這大漢一蹦而起,目光中帶著驚懼,道:“荷葉洲六位地仙之一,三代天子近侍,當年自斬與大嶺王朝國運勾連,被慕挽歌打下天外天,反而因禍得福,摸到問道門檻的杜長生?” 老車夫微微一笑。 這位地仙以下無敵,天人境巔峰的神仙鎮陳橋生,罵罵咧咧的又坐下來,瞪了一眼書生白鷺,道:“你這書生,打架不爽利,做人也不爽利,出門在外,你帶個地仙瞎跑啥,當初你孤舟攔江,被老子打得滿地找牙,越戰越勇的骨氣哪里去了?” 書生白鷺不接這茬,反問道:“侯紹宗闖下這般彌天大禍,你也坐得住?” “有啥坐不住?你那寶貝師叔和逍遙山那妮子沒死,死的是天機閣的陌白,一個煉魂邪士罷了,我虛都不虛,該虛的,是諸葛正野那老家伙。”陳橋生道。 “天機閣有這般膽子?敢冒天下之大不韙?”書生白鷺吃驚的道。 “諸葛正野是不敢,但是那心術不正的陌白就難說了。”陳橋生道。 “誰給他陌白的狗膽?”書生白鷺道。 “誰給,自然有人給,你瞎操個雞兒心,趕緊修你那白玉京,我估摸著,時間不多了。”陳橋生語氣難得有些嚴肅的道。 “你的意思是?”書生白鷺有些迷糊。 “意思,什么意思,不過是那些域外之人,賊心不死,只不過當初的目標,只是我神仙鎮,現在,是整個荷葉洲,你陰差陽錯修補了這座天下的劍意,鑄就了修士最好的時代,卻不知也加速了滅亡,只是可憐了,那些一茬茬如同雨后春筍冒出來的新鮮修士,終要像那韭菜,一節節割掉。”陳橋生道。 看著書生白鷺有些凝重的神色,陳橋生再次開口道:“你瞎擔憂個什么勁,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