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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因為蔬菜批發市場，就得在蔬菜加工廠的前面，相隔一條路即可，這樣菜農把運過來的蔬菜，可以在市場和加工廠自由選擇出售。賓館是為了前來收購蔬菜的商戶吃住的地方，超市最好要上規模，農民把自己的蔬菜賣掉后，會順便買些需要的商品。其次，在加工廠左右兩邊，除了蓋一座三層樓的辦公室外，還要蓋兩個廠房，一是用來加工包裝箱；二是，用來加工飼料。”

    張婉茹問：“你這里有屠宰場。我們不需要嗎？”

    王志勇笑著說：“我這里的屠宰場就是一大敗筆。你沒發現，我們廠子味道很難聞嗎？我希望你們把屠宰場選在其他地方。最好遠離人員集中的區域。”

    張婉茹覺得的確有道理，想了想說：“好的，這件事還不著急，春節過后再找地方就可以。”

    張婉茹又對廠房，以及各個車間都拍了照，她是個善于學習的人，把該想到的都問清楚后，就把圖紙和拍的照片傳給紀玉清，與他大體的說清楚。

    一周后，在王志勇送她去機場的路上，笑著說：“我們這里破了一個大案子，抓獲了十幾個毒販。我和你嫂子商量過了，等學員學成回去時，我也跟著過去看看。如果合適我和你嫂子，大侄子都過去跟著你混了。這里就交給我弟弟打理。”

    張婉茹聽后心里樂開了花，這次不但圓滿解決問題，還能挖走人才。以后有他在自己就能省很多心。

    張婉茹在省城機場下了飛機，來到停車場開上車，直接來到溫馨花園的工地，見到了紀玉清。叫上米工程師一起找了個飯館吃午飯。

    三人一邊吃一邊討論著蔬菜加工廠的事。

    米工程師說：“我和紀老板合計過，你發過來的規劃圖非常合理。如果買下地皮，我們就盡快開始蓋。只把蔬菜市場用港口架構就可以，蔬菜加工廠里的設施就用水泥鋼筋結構的，這樣還能省一些錢。”

    張婉茹點頭，說道：“好的，吃過飯我們三個一起去江春市一趟。先把需要的地皮都買下來。剩下的你們安排人開始做，有了市場和蔬菜加工廠，農民們才會更加安心。”

    紀玉清笑著說：“好的，正好現在一部分工人沒活干。再說廠房也很容易蓋。爭取春節前都蓋起來。”

    下午三點，張婉茹三人來到市委。張斌正在召開會議。

    張市長把三人叫到會議室坐下列席會議。對大家說：“有開發商向大家說一下養殖方面是如何安排的。”

    張婉茹看著大家，說：“我已經交了食宿費，那邊也給準備好住的地方，就在工廠的食堂里吃飯。至于過去多少人，你們盡量多安排些人過去。機會只此一次，也都知道技不壓身的道理。就是有些人學會后，沒有膽量自己辦養殖場，給別人打工，有技術與沒技術工資也會高低立判。”

    有幾個領導卻還是不踏實，一直都是冷眼旁觀。有種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表情。

    齊書記淡淡地說：“這樣的計劃，不知道做過多少次？也實驗過多少次，結果錢沒少花，事沒少做，最后都是不了了之。希望這次不會再做無用功。”

    張婉茹盯著他問道：“以前，也有人拿出錢來發放無息借款嗎？都說水過地皮濕，既然你說錢沒少花，事沒少做。那么你們都是花了多少錢？做了哪些事？”

    婉茹的一針見血的質問，使在座的人都感到很驚訝，也很慚愧。

    齊書記被懟得說不上話來，感到婉茹那凌厲的眼神額頭滲出了細密的汗珠。心想自己就是個大嘴巴，怎么啥話都往外突突呢？

    可是，既然說出口了，大家都在等他的回答，只好說：“在座的大部分也都知道，上幾屆領導也有過很多計劃，可是這么多年，沒有一次能成功的。所以我們非常擔憂。”

    張婉茹早就聽出他的話外之意，那就是，一些領導花樣百出，最后撈夠了好處，拍拍屁股就走人，苦的還是老百姓。話糙理不糙，這個齊書記能說出來，至少心里是敞亮的。

    環視了大家一眼，心平氣和地說道：我知道有人會質疑，我為什么不計利益地出錢的目的。我的確有目的，就是幫助你們這里的農民打開一項發家致富的新通道。你們的市長就是我親二哥。

    我之所以拿出錢來作為無息借款，就是想把我們三方都能捆綁在一起，全力以赴地把這件事做好，而不是像你們說，風聲大雨點小，最后不了了之。再說既然投資這兩個項目，我是對市場做了調研的。如果失敗，我才是虧損最大的。我不強求你們相信我，但是，可以在一年的時間來驗證我說的話。

    在座的一些領導有的面面相覷，有的幡然醒悟，有的都出來打圓場。

    唐副市長笑著說：“張老板的這次加入，每一步都落到實處，大家都是看在眼里的。我們有信心，在張市長的帶領下，把蔬菜大棚與養殖搞好。現在國家政策，就是讓有能力的人富起來。我們有這么好的資源，不利用起來就是我們的失職。”

    二哥瞥了一眼齊書記，心想，你就是想看我的笑話。既然如此，我就做給你看。

    輕咳了一聲說道：“我們這次只用兩個鄉鎮做試點，不影響大局觀。任何事情不去做永遠不知道成功與否。如果有不同意見的就先保留，我決心一定。”

    張婉茹知道，做任何事都會有人持不同意見的，這很正常，也不想再多說什么。

    傍晚，二哥和張婉茹三人吃晚飯時，紀玉清笑著問：“二哥，看來你們的領導班子中，對你這個市長的決定還是有不同想法？”

    “是，齊書記快到退休年齡了。他這個人，并沒有壞心眼；有時候，還很有正義感。就是口無遮攔，只要想到的事情非得說出來不可。”

    張婉茹說：“是，無論什么環境，只要有人的地方，就會出現不同的人或事。所謂的新官上任三把火，無非就是，立威，籠絡人心，與證明能力。其實只要你有了人事權，獎罰權，還得有一定額度的財政權，就能解決所有問題。有權限，能力才能夠施展，別人才能對你忌憚。其次就是，說到必須做到，而且還必須做到最好。”

    二哥笑著說：“你說的，我們在黨校時也曾經學過。可是說的容易做起來難。”

    紀玉清看向張婉茹，笑著說：“哈哈，你就是這樣做的吧？嗯，我說你鳳城市的那幾個產業，用著那么多人，不用親自管理就有條不紊。原來你懂得很多用人之道。”

    張婉茹說：我做起來會比二哥他們容易得多，因為都是我自己的產業，我是一言堂。二哥就是手中有權力，還得受各方面的制衡，所以，你得學會察言觀色。也就是在渾水中摸魚，首先是拉攏一批人，打擊一批人，孤立一批人，這就是三足鼎立，相互制衡。經過一段時間后，很多人就會看清形勢，所有的人員就會重新排列組合。

    二哥笑著說：“哈哈，你講的也有道理，可是也忒復雜了，每天去琢磨這些事情也夠辛苦的。無論誰的冷嘲熱諷，我都不在意。聽那些拉拉蛄叫喚還不種莊稼了。這次，我們幾個主要負責人都商量好了，一定要辦好蔬菜大棚與養殖。”

    翌日一早，紀玉清和張婉茹與市里的領導，確定在玉泉鎮蓋蔬菜加工廠的與蔬菜批發市場。又忙活了一下午把地皮面積測量準確。

    在城東面，張婉茹買下了五十畝的地皮，準備春節后，把做磚和門窗的工棚搬遷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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