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既然江連州作為吳州父母官不知道為吳州百姓牟利,讓百姓過上好日子,反而魚肉百姓,那他這知州也沒必要繼續(xù)做下去了,余夫子有興趣過去嗎?” 聞人奚的意思很明顯,就是準備讓余有方頂?shù)捉B州的身份,由他來控制吳州。 當然,聞人奚也不會真的完全讓他來控制,她準備將吳州搞成大本營。 有這一層身份遮掩,對他們接下來的發(fā)展有好處。 如今山寨和山下的關(guān)系緩和了很多,可這遠遠不夠。 他們想要徹底洗白,只能等到完全的亂世到來,那樣才能順利成事,但是這么一來的話,歲朝的百姓就太難了。 時間也太久了。 要其他人動了,他們才能動,而且這樣發(fā)展太慢了。 可若是控制了吳州的話,那一切就好辦多了。 吳州不是個富裕的地方,不過也不窮,處于不上不下的位置,江連州能夠成為吳州知州,還是因為黃家。 江家只是個小世家而已,但江連州娶了黃家的女兒。 “江連州一日在吳州待著吳州的百姓就一日無法逃脫,即使我半年前帶人將吳州城外的山匪剿滅,只要日子過不下去,那山匪就會再次出現(xiàn)。而且,江連州搜刮鄉(xiāng)里,貪贓枉法,繼續(xù)下去,還不知道多少百姓受難。” “當日我讓愿意離開的人拿了些銀子下山去,如今那些人本該過上安穩(wěn)的日子,可這一次卻因為江連州想要抓我們而出事,我等自然要負責。” 一舉多得的事情。 廢了江連州,控制吳州為基地。 余有方報仇。 那些曾經(jīng)吳州山匪的受害者安全無事。 不管怎么看這都是一件好事,至于其中怎么操作,那就要細說了。 余有方沉吟了片刻,突然問了聞人奚一個問題。 “您日后究竟想如何,有什么打算?” 從前余有方只當聞人奚和親途中被擄上山,知道名聲壞了,回到京城也不會有什么好下場,這才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在山寨落戶,不再回去。 回去被困在京城,還在在這里過著舒適的日子,傻子也知道選擇哪個。 可現(xiàn)在聽著聞人奚今天的話,余有方卻發(fā)現(xiàn)自己之前的猜測或許是錯的。 眼前這位似乎從來沒想過只盯著湖山十八寨這么個地方,她的眼睛在看著天下。 “想如何?自然是想要我歲朝的百姓能夠吃飽穿暖,夜不閉戶,路不拾遺。” 聞人奚笑了一下,給出了這樣一個答案。 余有方聽著聞人奚的回答,眼中精光一閃。 ——天下。 這位公主殿下可從來沒看上這小小的山寨,她是知道朝中被世家掌控,這才想要從中跳出來再謀其他事情。 當初答應和親是這個目的,現(xiàn)在拒絕回朝同樣是這個目的。 從一開始自己就小瞧了這位殿下。 她如今所做的一切都不過是在韜光養(yǎng)晦而已,難怪之前覺得這山寨有些古怪,山寨里大部分人每天都在訓練,還組建了一支女子隊。 可不就是嘛! 余有方現(xiàn)在想起來之前的那些,頗有幾分恍然大悟,從前他還以為山寨一直在持續(xù)訓練是擔心哪天遇到麻煩,現(xiàn)在看來,這明明就是在往全民皆兵的方向培養(yǎng)。 他們這位寨主在培養(yǎng)的不是一群山匪,而是一支軍隊。 事實上,在余紛紛帶著余有方回到山寨,并且和她說她爹被人盯上,想要利用她爹,逼得他們父女兩人不得不離開吳州的時候,聞人奚就開始觀察余有方這個人了。 最開始的時候聞人奚也以為余有方是個掌握了口技的說書人,可慢慢觀察下來,她卻發(fā)現(xiàn)對方?jīng)]想的那么簡單。 然而不管余有方在掩飾什么,有一點聞人奚卻確認了。 這是一個可以信任的人。 這就足夠了。 至于余有方的過去,那不重要。 誰還沒點不想與他人說的過去?沒有必要深究。 就像黃巖謹作為黃家的子弟,聞人奚也沒有懷疑過他一樣。 過去是什么身份不重要,重要的是能不能為她所用。 她對那些曾經(jīng)沒有興趣。 “如今的湖山十八寨盡管勢力比從前還要大了不少的,也不去干過去那些事情了,但從前黃家那邊同陸松合作,如今兩邊鬧掰了,黃家那邊也擔心會暴露私底下有合作的事情,因此湖山十八寨看著安全,其實有一個很大的風險,不知道什么時候黃家那邊就會想辦法滅口。” “巧了不是,江連州娶的是黃家的庶女,也是靠著黃家才在如今的吳州當知州的。” 這種世家之間的聯(lián)姻,余有方是真的不知道。 一聽聞人奚告訴他這件事,臉上的表情瞬間就沉了下來。 聞人奚這段話,黃家,江連州,從前的湖山十八寨,連成了一條線,讓余有方從前不太確定的猜測也有了準確答案。 余紛紛被擄走確實不是意外。 江連州背后的人是黃家,黃家又同曾經(jīng)的湖山十八寨有合作,若是他不聽話,那么他的女兒自然不會有好日子過,這是用他女兒威脅他為他們辦事呢。 余有方甚至猜測,如果當初不是聞人奚殺了陸松他們,控制了整個湖山十八寨又和黃家那邊鬧翻,這些人是不是已經(jīng)用他女兒威脅他了? 他和亡妻只有這么一個女兒,為了女兒的安全,他也不得不為他們辦事。 “當日,江連州派人過來招攬老夫,想要讓老夫為他辦事,說是要送老夫一份潑天的富貴,老夫沒答應,我只想帶著紛紛好好過日子而已,不想要什么潑天的富貴,誰不知道富貴險中求呢,想要富貴,自然得冒險。” “拒絕了江連州沒多久,紛紛就被擄走了,后來江連州又曾經(jīng)有幾次派人去找老夫,只是老夫一心都是紛紛,擔心她的安全,就更加不可能答應了。” “那潑天的富貴他江連州一個知州給給不了老夫,所以他透露給老夫,他背后有靠山。”余有方看著聞人奚,將從前在吳州的事情詳細道來。 潑天的富貴。 這個詞用得可真是好啊。 能稱得上潑天富貴的還能有什么?江連州背后站著的可是黃家,黃宗祿還是吏部侍郎,掌管朝堂官員調(diào)動的人之一。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