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只不過如今工坊那邊加班加點趕時間,依舊跟不上這些人購買的速度,誰都想要讓家里快一些換上和皇宮差不多的窗子,誰都不愿意退讓,如此一來居然還引起了爭奪。 就算他們知道,之前買的那些琉璃是被聞人奚給坑了又能怎么樣,東西就放在那里,也沒有人逼著誰去買,是他們自己傻乎乎掏錢出來的。 而且,那既然是聞人奚的產業,那么他們在其中花了多少錢,聞人奚自然清清楚楚。 ——說實話,他們對聞人奚都慫得慌。 等到聞人或和沈萱一起巡視瑞朝回來,察覺到整個京城和自己離開的時候都大有不同。 不過聞人或也沒有在意這些,和沈萱一起匆忙進了宮匯報這大半年以來路途中發生的事情。 很多事情都快馬加鞭送回來了,不過那些事情信上說不清楚,很多細節都沒法說,還是要當面說才行。 聞人或和沈萱在宮中待了一天,大部分時間都在和聞人奚討論事情,只有到飯點的時候才會去太后那邊用膳。 太后大半年沒有看到兒子,心中自然想念得緊,看到聞人或連連說瘦了,在外面辛苦了。 倒是沒說沈萱沒有照看好聞人或的話。 因此太后也察覺到聞人或和沈萱之間同自己和先帝的區別了。 說得簡單一點,沈萱和聞人或沒什么區別,那照應也應該是互相照應扶持,而不是一方去照顧一方。 相同了以后,太后還挺好懂的。 對于這件事,沈萱從頭到尾都不清楚,聞人奚不是多嘴的人,太后當初既然沒有直接和沈萱說,事情又解決了,那聞人奚當然不會主動多事。 至于聞人或要不要和沈萱說,這就是人家夫妻兩個的事情了。 “如今你們也成親有些日子了,可有好消息傳來?” 太后還真的很操心聞人或的孩子問題。 先帝孩子不多,就只有一個女兒一個兒子,聞人或沒有幫手,遇到事情只能一個人苦苦支撐著,否則也不至于這么艱難。 但凡聞人家在從前奪嫡時期沒有死那么多孩子,,聞人或登基以后都不可能沒個幫手,過得那么艱難。 而現在聞人奚明顯沒有成家的意思,那以后孩子就只能是聞人或的了。 她倒是希望沈萱可以多生幾個。 到現在為止,兩人成親也差不多一年了…… 太后的目光隱晦地看向沈萱平坦的肚子,明顯有些失望。 “母后,孩子的事情不著急,我同萱娘如今還年輕。” 太后恨鐵不成鋼地看了聞人或一眼——這一年在外朝夕相處,都沒能懷上? 沈萱低頭吃東西,掩去了嘴角的笑意。 聞人或卻是一臉無奈,“母后,兒臣同萱娘外出是有要緊任務的,要巡視一下如今的瑞朝,這途中經常會有一些事情,且公務在身,這種時候也不適合有孩子,萬一有了孩子一路勞累,對孩子也不好。” 也不負責。 就算他們夫妻公款外出,但他們有正事,在這種時候還弄出孩子來……這就有點過分了。 所以兩人都沒想過要在這時候懷孕,平日里也小心得很。 太后一聽,頓時更加失望。 好在接下來兩人都在京城之中,應該不會讓她等太久。 “母后,如今您這里倒是亮堂了不少。”不想太后繼續關注這個問題,聞人或直接轉移了話題,目光落在不染塵埃的玻璃窗子上,臉上表情有些驚訝。 他在外面也聽說了琉璃的事情,但還沒真的見過這種變化。 太后聞言,臉上也帶上了笑容。 “這窗子是你阿姐讓人弄的,她自己都沒弄好就先讓人將哀家這邊弄好了,說是哀家如今眼睛不好使,安上這窗子亮堂些,果然如此。” 女兒孝順,太后自然滿足。 聞人奚當初給皇宮安裝玻璃窗子的時候就先將太后這邊弄好了,太后心里高興,此時自然忍不住和兒子分享。 “你也不用著急,你阿姐不會忘了你,你的王府如今也弄好了,回去以后你自己看看喜不喜歡。” 和諧的一頓飯結束,聞人或夫妻一人又和聞人奚說了一會兒正事,這才相攜出了宮。 “再過些日子就是沈夫子和姜夫子成親的日子了,好在咱們早就將禮物準備好了,也不用擔心。”沈萱坐在馬車上,看著外面的街道,和聞人或說著事情。 此時京城的主干道已經鋪上了水泥路,道路平整,一點都不顛簸。 沈萱自己當初就沒了親人,她啟蒙是姜唯一還有沈著做的,姜唯一還曾經帶著他們做各種有趣的小實驗,教了他們不少東西,所以沈萱對姜唯一一人是真的尊重。 原本他們這時候回不來,但是沈萱聽聞了姜唯一和沈著要成親的事情,這才加快了速度做完了事情趕回來,就為了能夠參加姜唯一和沈著成親的席。 “如今的這一切,簡直像是做夢一樣。”沈萱忍不住看著外面的街道感嘆道。 從前她可不敢想會有這么一天,偶爾午夜夢回,她還能想起幼年的事情。 半年時間,玻璃從一開始排不上號,到如今很多人家都有了,玻璃制品更是不缺,姜唯一還搞出了鏡子,看人清清楚楚,跟面對面似的,比模糊的銅鏡要好很多。 很多文人都習慣玻璃的那種剔透感,尤其是用來盛酒,美酒配精致的杯子,賞心悅目得很。 這玻璃如今還販賣到了鄰國和外族之中,為瑞朝增加了大筆的收入,不過短短半年時間,國庫就豐了不少,戶部尚書整天臉上都掛著喜氣洋洋的笑容,知道這玻璃是姜唯一弄出來的后,對姜唯一的態度就更好了。 ——誰能給他錢,他就對誰笑。 他都尋思著,等到姜唯一成親,他一定要送上一份大禮。 工部的人對姜唯一態度也好得很——這次是玻璃,誰知道下一次是什么?要知道,姜唯一可是他們工部的人! 聞人奚是懶得管朝堂上這些人的小心思,只要給她好好辦事,不要搞事,聞人奚確實寬容得很。 從前的那些世家,那些身上有罪孽的人已經被殺得差不多了,如今剩下來的都是比較安分的,聞人奚自然不介意放他們一馬。 她又不是殺星。 第(2/3)頁